“今日整天,陛下滴水未進。
這鐵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啊!”
王安憂心,更顯無奈籌措。
又是冒死諫言,“不若讓人呈上些參湯,
食用些?”
塌上,女子臉色蒼白。
毫無生氣,盡顯死寂。
若非方才太醫這番話,難免引人猜想這塌上隻是具屍體。
隻是,這雖呈病態。
也難掩女子風姿絕色。
“嗯。”
良久,塌旁男人總應答了句。
王安高興抖了拂塵,急忙給了身後人眼色。
沒過半會,便有人攜膳食進來。
“臣妾參見陛下。”
女子嬌柔,福了身子。
墨楚夜蹙眉,抬頭掃過眼女子。
詫異道;“怎是你?”
聞言,女子泛起苦澀。
眸光掠過塌上溫氏。
忐忑道;“陛下息怒。”
“臣妾聞言溫良媛在宣政殿暈厥。
適才擔心不已便來探望。”
邊說,又恭敬將膳食放在案台上。
道;“適才又擔心陛下身子,便又親手做了些膳食來。”
“陛下不若……”
莊璃忐忑,抬頭對上男人。
試探道;“食些?”
墨楚夜擰眉,沉寂良久。
直到片刻後,抬頭掃過塌上女子。
方又冷漠掠過莊璃,道;
“辛苦愛妃,還記掛著。”
莊璃皺起黛眉,沒反應過來意思。
塌上男人已撩袍起身,正欲踏步離去。
“陛下!”
突然,軟塌上。
陷入昏厥的女子睜開美眸。
眸子瞪起老大,彌漫恐懼。
顯然,正被噩夢驚醒。
“怎麼了,傾兒?”
墨楚夜驚詫,正轉過身去。
怎料女子已惶恐撲進自己懷中。
美眸泛起濕潤,“陛下……”
溫氏哭腔,難掩悲戚。
道;“臣妾害怕,臣妾害怕日後再也見不著陛下。”
“害怕陛下拋棄臣妾,又將臣妾一個人扔在冰冷的角落。”
越說,更顯嬌弱惹人憐惜。
“陛下……”
溫如傾雙眸泛紅,摟緊男人身體。
傷懷道;“陛下不會愛上別人,不要臣妾的對不對?”
旁莊璃臉色難看,猙獰駭人。
連握住食盒的手都開始打抖。
盡管將怒意掩藏至極致。
也難掩去怒意氣息。
這賤人,當真妖媚禍國。
勾引陛下!
“陛下……”
溫氏嬌弱,無視莊璃眼色。
又窩在男人胸膛,嬌柔啜泣。
道;“陛下這樣不說話。
難道……”
抬頭,對上男人眸子。
難忍詫異,逼問;“難道真的愛上其它女人?”
墨楚夜蹙眉,臉色泛冷。
連方才僅存柔情皆消失殆盡。
“溫良媛這話當真泛上僭越!”
正在僵持中,一道柔聲傳來。
緊接著,有華裳掠過眾人眼角。
莊璃遲疑,正抬頭。
便將女子容顏盡收入眼底。
姿容天成,五官嬌巧。
頭梳飛天髻,釵金釵步搖。
難以掩藏女子貴氣威嚴。
仿若,與生俱來!
“參見謹容華。”
眾人惶恐,皆忐忑行禮。
旁莊璃這才反應過來,泛起異色。
“還未恭喜莊婕妤。”
女子趨近,傲氣福了身。
又轉過來朝男人道;“參見陛下。”
良久,墨楚夜才拉回思緒。
正欲將女子攙扶起身,怎乃身子遭溫氏禁錮。
難以動彈。
當真,更顯詫然。
撥弄墨楚夜擰眉,道;“卿兒……
怎的這會過來?”
“方才聞言良媛生病,臣妾怎能不來探望?”
卿棠淺笑,臉色未有半分異色。
隻是眸光掠過溫氏,冷聲;
“怎麼?
溫良媛禁足這些日子如今連宮裏規矩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