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
靠在床裏邊的女人認輸,這身子全身還痛著。
當真,經不起這男人折騰。
況且……
卿棠忍住羞澀,垂頭看自己身上肌膚。
臉色,當真難以言喻。
身子沒一處好地方,到處遍布吻痕。
以及青紫色狠勁。
“好了。”
墨楚夜失笑,大底瞧差不多了。
才柔情吻了女子唇瓣。
將方才參湯水漬索取幹淨,才作罷。
餘下,兩人並未糾纏。
隻是令人備好溫水沐浴。
其後,又攬住心愛之人睡去。
這夜,確是安枕舒適。
但,章台殿這處卻整日難眠。
“陛下,當真這樣說?”
倚翠落坐妝台,正執起篦子梳理青絲。
婢女惶恐,抬頭瞟過。
又忐忑垂首道;“回……貴人。”
“陛下,陛下確實說給貴人請太醫。
並且未曾…未曾來章台殿的意思。”
話落,倚翠臉色倏變。
‘碰!’
怒甩錦袖,將妝台珠釵掃落滿地。
“貴人息怒!”
宮婢顫抖,呈現恐懼之色。
倚翠怒意上頭,咬牙切齒。
眸過落在銅鏡上,注視反射容顏。
“卿棠!”
正殿;
妙戈沒少忍住笑,道;“這賤婢,當真自不量力。”
“真以為爬上陛下龍床,便能眷顧不成?”
旁襲香正在替妙戈卸妝。
邊嗤笑;“這姚貴人委實好心計。
原以為裝病便能將陛下拉回自己宮裏?”
“況且,今日在壽康宮發生畫卷之事。
太後大怒,但後來礙於牽扯謹容華這事便被陛下平息下來。”
“雖然曆經這場變故,謹容華全身而退。
隻是苦了貞婉容無故遭遇禁足。”
妙戈皺起黛眉,遲疑。
“這畫卷之禍,本宮已有耳聞。
隻是……”
襲香仿若猜透妙戈要說什麼。
道;“主子,這還不簡單?
這場計謀,及有可能是謹容華策劃。
否則,貞婉容怎這樣容易關了禁足?”
談及這個,襲香泛起狠笑。
“依奴婢看,這謹容華才是手段狠辣之人。
難怪姚貴人這豬腦子裝病爭不過陛下。”
越說,襲香越得意。
妙戈注意婢女表情,未曾言語。
隻是畫卷之禍,總覺沒表麵簡單。
單論謹容華陷害貞婉容,難不成謹容華繪完之後。
貞婉容沒展開查看一番?
這裏邊,明顯有貓膩。
翌日;
墨楚夜辰起後沒待多久便去上朝。
獨留塌上貪睡的人安眠至巳時。
“主子。”
吉祥進來,侍奉卿棠起身。
等完成這以往繁瑣事宜,適才安排人準備筆墨紙硯。
“距離孟春之期,太後離宮祈福還有多久?”
邊詢問,卿棠邊執起朱筆。
“回主子話。”
吉祥遲疑道;“在…後日。”
後日?
察覺女子異色,吉祥大底知道緣由。
道;“主子,這才隻餘下兩日。
這畫卷之事……”
“無礙。”
卿棠執起朱筆,沾染墨色。
鎮定心緒,握住筆杆掌握輕度,凝神勾勒。
旁婢女對過眼色,靜靜退去。
風,撩起女子淺綠色繡海棠衣衫。
青絲飛揚,亂了妝容。
隻餘發髻上,珠釵晃動。
女子凝神靜氣,未受因素打擾。
指柔沉穩,遊刃有餘。
任憑冷風勾起耳鬢發絲。
直到良久,午時已至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