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然掩住口鼻將草烏方入錦盤。
這妙戈當真不要命了!
居然為了除去貞婉容龍裔在身上染了麝香!
難道,未擔心過藥效太盛。
以至於,最後傷了根本?
屆時,這妙戈想懷上龍裔都難!
果真是……
自食惡果!
正沉寂在思緒裏,外邊傳來急切聲。
“舞,舞涓。”
方才退去的婢女進來。
難看起了臉色,欲言又止。
倚翠皺眉,“說。”
聞言,婢女惶恐垂首。
咬唇;“恭昭儀身邊的襲香姑娘來請了。”
“說……讓舞涓換上舞衣去,去……”
餘下,婢女將話吞咽嗓子裏。
臉色越話惶恐。
倚翠瞧這模樣,就知為什麼事。
抬起玉臂讓婢女起身。
正準備讓婢女攙扶自己去換上舞衣。
卻在中途被一陣嗤笑聲打斷。
“姚舞涓真是令人好等。”
緊接著,身著粉色衣裙頭梳婢女發髻的人進來。
瞧清後才見,原來是襲香。
襲香傲慢進來,非但未朝倚翠行禮。
反輕蔑掃過婢女手上正準備替倚翠更換的舞衣。
笑道;“姚舞涓不必再換這套了。”
旁婢女詫異,未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便聞襲香繼續道;“我家主子特地為舞涓備下好新的舞衣。
因此,這才派奴婢送來。”
邊說,使喚婢女呈上。
倚翠皺起黛眉,氣息更冷。
這分明把自己當做舞姬隨手召喚來去。
“瞧瞧,這件舞衣怎樣?”
襲香揚笑,“姚舞涓可還喜歡?”
隻見,由婢女呈遞上的錦盤裏淡粉色舞衣。
一眼掃去並未有所差異。
但當貼身婢女接過時,臉色難看。
為難道;“這,這舞衣料子也太過薄綢。
如今雖非寒季,但寒氣未曾全退。
況且舞涓又因上次風寒未痊愈。”
“如今,怕是……”
婢女越說越為難,全程惶恐。
聞言,襲香臉色已沉。
給了旁婢女眼色,未容那婢女反應過來。
“啪!”
一巴掌已落在婢女臉上。
怒道;“多嘴該打!”
訓誡完又退去襲香身後。
朝起福了身,滿意揚笑。
婢女強壓哭泣,捂住臉將腦袋垂入衣襟。
塌上,倚翠已沉了臉色。
喚進宮婢道;“來人,將春桃攙扶去上藥!”
話罷,又轉頭對上襲香。
冷聲;“襲香姑娘莫非太過分些?”
“縱使春桃有錯,也犯不著由你教訓!”
“你!”
襲香何嚐受過這樣的氣,揚起手便要掌摑了去。
“有本事,你便打!”
倚翠起身,移動碎步逼近。
揚了臉道;“往本主臉上試試?”
“本主再如何,也是陛下嬪妃!”
話落,襲香臉色泛青。
硬生生將手卷起收回來。
“姑姑,這姚舞涓掌摑不得。”
旁有婢女低語;“這位雖尊位低賤,卻是陛下嬪妃。
若婢女掌摑妃嬪的消息傳出去……”
襲香臉色難看,橫過婢女眼。
一把將舞衣扔在地上。
咬牙道;“算你狠!”
說完領了婢女離去,隻是移至殿外還在謾罵。
“呸!”
“不過都是靠狐媚手段勾引陛下,從賤婢爬上妃嬪。”
邊說,又抬頭朝裏嚷嚷了兩句。
“當真是以為自己成了主子?”
折騰好番,襲香才攜婢女離開。
裏屋,倚翠沉寂容顏泛起異色。
眸光死死深鎖地上粉色舞衣。
果真,地位卑微連奴才都能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