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勿要氣惱。”
芳竹安慰道;“太後且想,這賤婢這番說辭能逃過陛下睿智嗎?”
“是呢。”習秋插過話。
道;“奴婢方才還聽說,陛下已命人將這賤婢壓去暗牢嚴加拷問。”
說完,才察覺失態立刻噤了聲。
芳竹皺起眉梢,掃過婢子。
“這幕後之人實在好手段。
哀家倒要看看,這賤人能猖狂什麼時候!”
話罷,蘇懿沉了臉色。
臉上褶子堆起,餘怒難消。
周遭婢女皆不敢言語,連芳竹都陷入沉寂。
“太後,貞嬪娘娘來了。”
突然,一道通稟聲傳來。
尚未容蘇懿應聲,貞嬪已步入內殿。
周遭婢女惶恐,皆朝貞嬪探去。
“嬪妾參見太後。”
塌上,蘇懿正欲生怒。
怎料注意到貞嬪持錦盤行禮。
心底怒火也消散大半。
佯怒道;“你這孩子,這身子才好又過來作甚?
也不在屋裏好生歇息。”
聞言,貞嬪鬆口氣。
道;“侍奉太後乃嬪妾本分,嬪妾怎敢怠慢?”
說起三分笑意,逗趣蘇懿生笑。
“行了,你這丫頭的孝心哀家怎能不知道?”
話罷,讓貞嬪起身又賜了座。
似注意蘇懿深沉臉色,貞嬪皺起黛眉。
“太後……可是在為今日之事煩憂?”
“哦?”
蘇懿冷聲;“你也聽說了?”
“是。”貞嬪直言。
怎料,說完蘇懿並未動怒。
反是屏退宮婢,執起茶盞。
道;“哀家委實好奇,貞丫頭有何看法?”
聞言,貞嬪惶恐牽笑。
“太後過譽了。”
話罷,這才陷入思索中。
娓娓道來;“嬪妾覺得這婢女出現當真蹊蹺。”
“哦?這話何意?”
蘇懿來了興致,疑惑皺眉。
貞嬪淺笑;“若單論尋私報複,嬪妾當真不信這婢女傻這步田地。”
“且不說此舉會將自己至於危險中,更是這樣大費周章去暗牢豈非可疑?”
“再說,若這婢女真恨透冬淩守在旁觀戲便好。
又何必冒這樣大的險去殺害冬淩?”
蘇懿臉色難看,握緊茶杯。
對上貞嬪眼眸,“所以,你的意思是?”
“嬪妾是意思是……”貞嬪冷了臉。
道;“這名婢女,及有可能是幕後之人但心被陛下查探出來。
所以,這才安排婢女去頂替罪行。”
蘇懿狹長的眼角折射狠意。
怒聲;“真是玩得了一手好把戲!”
“險些將哀家與陛下糊弄過去,找個替死鬼來蒙騙哀家!”
“太後注意身子……”
貞嬪正欲勸,怎料蘇懿已喚進芳竹。
道;“去,務必將披香殿給哀家圍得滴水不漏。
哀家倒要瞧瞧,這小賤蹄子能泛出什麼浪來!”
“是。”
芳竹未曾遲疑,立刻去辦。
旁,貞嬪皺起黛眉。
難道,太後懷疑長平公主?
這長平公主生母乃太後所處決也不是什麼秘密。
如此想來……
長平公主當真乃嫌疑最大的人。
“這宮裏,是該好生整頓了。”
蘇懿冷聲,餘怒未消。
貞嬪擰眉,執起茶盞。
指腹摩擦茶杯邊緣,正欲說話。
突然,胃裏傳來翻江倒海的難受。
掩住唇角,幹嘔起來。
“嘔……”
“貞丫頭,怎麼了這是?”
蘇懿詫異,眼底劃過喜色。
注視貞嬪道;“莫不是……”
遲疑後,眸光落在貞嬪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