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聞聲的婢子,連忙跑進來。
妙戈冷道;“替倚翠換上舞衣,讓其去章台舞袖!”
“啊?這……”
婢子起先遲疑,但在察覺到妙戈殺人的眸光時。
趕緊遞給周遭人眼色將其拖出去。
塌上,妙戈嫵媚揚起笑容。
這就是與自己清高作對的下場!
否則,真以為一個賤婢都能欺壓在自己頭上!
“你說今夜,陛下又歇息在謹容華處?”
凝霜閣內,畫芷正梳理青絲。
蓮兒不滿道;“正是呢,也不知那謹容華給陛下灌了什麼迷魂湯。
竟又讓陛下去她那兒。”
想到這兒蓮兒便忍不住心酸。
自家主子有孕以來都三月了。
可陛下來凝霜閣探望探望芳儀的日子屈指可數。
“不是給陛下灌了什麼迷魂湯。”
畫芷眼底泛起冷意,“怕是這謹容華手段太高超!”
若非如此,陛下怎會這樣久都未去探望溫氏?
算起來,謹容華專寵已幾日有餘。
陛下日夜都去清秋閣,已多日未寵幸其它妃嬪。
“若真照娘娘這樣說,這謹容華若真專寵成為下一個溫氏還了得?”
蓮兒擔憂道;“屆時謹容華權勢滔天,就怕這後庭難以令芳儀立足。”
邊說,蓮兒變了臉色。
“且奴婢聽說,這數日以來連恭昭儀都沉不住氣。
日夜在章台跳舞,以求陛下恩寵。”
聞言,沉寂在塌的畫芷挑動柳眉。
難忍譏笑;“這恭昭儀固然是低賤舞姬出身,盡玩些狐媚手段勾引陛下。”
話罷,畫芷覆又冷笑。
撫摸腹部道;“可即便這位份再高又如何?
沒有皇嗣,便是恩寵三千也難穩固地位。
屆時未曾有個倚靠,一切不過浮雲。”
“芳儀說得是。”
蓮兒含笑讚歎,又皺起黛眉。
“隻是那恭昭儀每日皆在章台起舞,芳儀也不得不防。”
婢子這話不假,若恭昭榮幸被召見。
這後庭,怕又亂套。
“既然這恭昭儀這樣喜歡跳舞……”
畫芷揚起笑,道;“倘若沒人欣賞豈不是太可惜?”
“芳儀的意思是……”蓮兒疑惑。
畫芷未語,將眸光落在燭光上。
意味深長道;“明日,隨本主去瞧這位恭昭儀吧。”
彼時,蓮兒反應過來。
扯起狠笑道;“是。”
夜裏深沉,涼風灌入窗桕。
床榻上動情交纏的嬌軀惹人緋紅,在夜色中格外誘人。
裏屋彌漫歡愛氣息,塌上男人欲火高漲。
將女子柔情壓在塌上索取。
衣衫褪盡,春光裸露。
墨楚夜盡情挑逗身下女子,逐漸掠奪她的一切。
情欲被點燃,嬌軀上的男子如野獸般肆意占有。
直到在女子忍受不住男人摧殘,在沉寂中困倦睡去。
男人才算徹底平息欲火,將女子擁入懷中。
撫摸女子恬靜的睡顏,墨楚夜心泛起漣漪。
拾起絹帕替卿棠拭去額頭香汗。
又親昵的吻了吻女子額頭。
滿目盡顯深情,撫摸女子腦袋。
苦澀道;“卿兒,再給朕一次機會……”
“好不好?”
他像是在對虛空自言自語,祈求原諒。
但終究,未得女子應答。
恍然,墨楚夜失笑。
將懷裏女子擁緊些,閉上眼眸。
夜,昏暗沉寂。
銅台燭光照射在女子容顏。
卻未注意懷中的人已睜開美眸。
有濕潤霧氣將眼眶彌漫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