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氣氛因君王這聲嚴峻到極致。
“皇兄可別誤會。”
墨北無視墨楚夜的深寒,笑道;“這可是母後的意思。”
什麼,母後?!
這下連畫芷都險些坐不住,別提冬淩。
反是隔在遠處的貞嬪,滿臉驚詫。
“什麼,母後……母後怎的。”
貞嬪話語忐忑,激動呢喃。
“當真如此?”
畫芷狐疑,掃過貞嬪。
冷道;“此等罪婦,大膽毒害當朝太後。
罪不容恕,怎能將此放過?!”
“就是……”
妙戈撫了嫵媚護甲,不屑揚起笑。
“這樣說來芷芳儀連同恭昭儀皆是懷疑太後的判斷能力?”
卿棠掃過兩人,滿臉譏笑。
“你!”
恭昭儀險些露出猙獰麵孔,隨之想到什麼變了臉。
皮笑肉不笑道;“謹容華當真會說笑,本宮怎會懷疑太後能力呢。”
說罷將腦袋轉過去,不屑輕嗤。
“嗬!”
畫芷撫摸腹部,意味深長掃過卿棠。
對墨楚夜道;“陛下,臣妾以為貞嬪之罪,最不容恕!
倘若在讓有心人逮住這個機會,且非要再弑君不成?”
“芷芳儀!”昭沁眉梢染上怒色。
冷道;“莫忘記自己的分量,難道你還要質疑太後不成?”
墨楚夜臉色陰沉,深寒掃過畫芷。
“皇兄。”
墨北注意到殿內人神色。
揚起嘴角道;“看來,皇兄這殿內人當真不簡單呢。”
畫芷頭皮發麻,憤恨剜過卿棠眼。
依舊不死心,咬唇道;“王爺此言差異,嬪妾這樣做並非質疑太後。
而是著實為太後安危著想……”
“夠了。”
畫屏內傳出蒼老威嚴聲,驚詫眾人。
太後,這是醒了?
墨楚夜未理,立刻進去探望。
雕花木床上,滿臉褶子的蘇懿安靜躺著。
她吃力睜開眼,淡然掃過君王。
用殿內眾人皆能聽到的聲音道;“哀家相信她……”
畫屏外驚詫滿屋子妃嬪。
貞嬪眼眶浮現濕意,心底湧上感動。
蘇懿朝殿外探去,眸光落在畫屏上。
道;“方才,你們的談話哀家都聽清了。”
話罷將眸光收回,凝望虛空。
呢喃;“貞丫頭伺候哀家這些時日,哀家怎會是沒定數的人?”
“秦氏不善爭寵更別提覬覦後位,隻怕這其中有人作梗。”
“母後。”
墨楚夜蹙眉道;“如今尚且有人證物證指向貞嬪,隻怕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