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芷冷笑,嘴角揚起抹狠色。
屆時卿氏那賤人,便能輕鬆除去!
寒風刮起她耳鬢青絲,顯現猙獰。
窗外天色逐漸暗淡,如今後廷皆傳溫氏不久於人世。
這禍國寵妃,曾令妃嬪增恨幾欲除去之人。
終於得了報應!
就連壽康宮皆沉寂在喜色中。
“太後您瞧,這報應總算落在溫氏頭上。
連禦醫皆說她病重難治,傷及心髓。”習秋興奮道。
倘若溫氏救病難醫,總算去給孝恭文皇後作伴。
當年皇後在時,這溫氏可沒少給皇後臉色。
若非這禍國妖姬,陛下也不至於對先皇後這般無情!
“陛下可去了?”
軟塌上,蘇懿假寐道。
芳竹瞧過習秋,忙道;“陛下在知曉溫氏病重那刻倒也去了。
不過中途竟拋下溫氏去了芷芳儀處。”
“如今……”芳竹難忍笑道;“陛下今夜去了貞嬪處。”
聞言,蘇懿睜開半磕的眸子。
詫異道;“當真?”
芳竹笑堆起滿臉褶子,“當真。”
話罷替蘇懿披上大氅。
年老褶子霎時堆起,蘇懿欣慰綴滿笑。
皇兒總算聽自己意願,去了貞丫頭處。
“芳竹,送些春釀酒去。”
今兒她得爭取幫這丫頭把,早日懷上龍嗣。
“是,奴婢這就去。”
芳竹含笑忙應退去。
章台殿;
妙戈冷坐塌上,臉色隱怒。
“你說什麼?”
妙戈怒道;“今日陛下尚且去探望畫芷那賤婢?”
“如今陛下又歇在映月閣貞嬪那兒?”
倚翠臉色冷淡,“回昭儀,確實如此。”
此刻,被激怒的妙戈滿臉狠毒。
倚翠瞧了妙戈眼,心底泛起抹不屑。
“昭儀有這閑情生悶氣,不如想法子討陛下歡喜。”
妙戈臉色瞬間難看,一劑刀子眼剜過倚翠。
心底怨恨更深!
如今她雖入宮承寵,成為昭儀。
卻還要被長平這賤人要挾!
若非被臨王牽製,她妙戈何須這般寄人籬下!
到如今,連婢子都敢放肆奚落!
注意妙戈憤恨的目光,倚翠麵目清冷。
提醒道;“昭儀盡管可這樣看奴婢,倘若昭儀未助主子完成大業。
您也知曉下場,屆時主子會甄選有能力者入宮,代替您的位置。”
廣袖間,妙戈手攥緊。
壓製臉頰怒意,牽笑道;“那姑姑可有何高見?”
聞言,倚翠冷掃過她。
道;“章台殿自是個好住處,殿外修建的章台足供昭儀擅舞。”
“若昭儀常在章台擅舞撫袖,要不了多久陛下自然能來探望昭儀。”
妙戈皺起黛眉,臉色狐疑。
雖持遲疑態度,但還是信任婢子一回。
畢竟,試探嚐試萬一真有效呢?
夜淒淒,風雪殘。
轉眼白駒過隙日子正飛快劃過。
距離戰親王大婚已近在咫尺。
國公府也傳來寒陽蘇醒的消息,可謂喜事連連。
但礙於之前太後與寒陽之間的間隙。
蘇懿也派人去瞧過幾次,誰知那丫頭心智依舊倒退。
隻得讓她養好身子,再召見。
“太後,杜姑娘求見。”
貞嬪湛茶的動作險些一抖,溢出水來。
“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