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接著道;“起初微臣也懷疑這幕後主使乃莊氏。”
“但當微臣在殿內聽聞莊氏說出當年大皇子被染竺熏子真相時。
微臣才徹底回憶整件事情的經過。”
“這竺熏子不僅在後廷沾染兩次,在宮外也曾駭人匪淺。”
聞言,昭沁清冷的黛眉皺起。
冷道;“宮外?”
“嗯”薛恒應聲。
繼續道;“在寒陽公主尚且心智倒退時,公主季節敏感生了疹子。
無法連恒便來求藥。”
“恰逢當時謹容華被掌摑受傷,微臣正將凝香膏調配好準備進宮,
因此便將多餘藥膏給了連恒。”
“誰曾想……”
敘述到這兒,薛恒冷笑挑眉。
“連恒將藥膏帶回去沒多久,第二日給寒陽公主上藥時。
公主便突生異樣,待次日辰時公主那張臉差點徹底毀了。”
“後來,你查出來是竺薰子?”昭沁接過話。
薛恒眸光柔和探來,別有番深意。
道;“不錯。”
“這件事便徒惹微臣懷疑,但當時我們皆被大皇子沾染竺薰子一事扭曲方向。
也將目光轉移在莊氏身上。”
“如今想來……”薛恒嗤笑;“這些皆不過乃真正幕後主使的把戲。”
昭沁薄涼的眼,滲透寒意。
分析道;“的確,按照常理來講這莊璃當時初入後廷怎能玩出這樣狠毒的把戲?”
“足足將子逸皇子,謹容華,寒陽這些人算計在其中。”
“怕隻怕……”昭沁泛起擔憂。
“這不是一個單純算計後妃的陰謀,莊氏不過是替罪羔羊。
真正的幕後之人,要的不止這樣簡單。”
薛恒指腹摩擦茶沿,朝昭沁投過讚賞的目光。
“夫人雖深居後庭不善爭寵,但這心性卻是將整個後廷看得最透徹的。”
“是嗎?”昭沁眸光暗淡。
譏笑道;“不是不善爭寵,隻是這後廷向來是個群花爭豔的地方。
好比這園子裏的花,枯萎自有有含苞待放的花代替。”
“仔細想來,不過白駒過隙,曇花一現,有何意思呢?”
“所以夫人便躲在這兒躲清閑?”薛恒不忍打趣。
憂心道;“無論如何,夫人也得為自己打算。”
話雖如此,但昭沁卻從薛恒話裏聽出幾分傷懷。
“如今後廷形勢越發嚴峻,後位尚且虛擬待空。
難道表姐真的不……”
“罷了。”
這次,薛恒改口喚了表姐,卻硬生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