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被屏退出去,吉祥這才換了副眼色。
遲疑道;“主子可是有何法子?”
不愧是跟在身邊的老人,連主子沉靜神色都能猜透心思。
卿棠眸光夾雜讚賞,看吉祥的眼色越發滿意。
道;“本主記得,溫良媛今日將要在倚蘭殿被仗責?”
吉祥皺眉,“卻是在今日,主子這是?”
婢子正疑惑,卿棠已經從匣子裏取出袋金葉子。
“將這疊金給宮侍,叫他們拿捏好重度,可明白?”
吉祥眉梢染上一抹幽冷,接過錦袋。
笑道;“主子放心,奴婢明白。”
溫氏被降位仗責,這後廷皆喜上眉梢。
打起幌子想去倚蘭殿‘探望’的人不少。
但由於陛下將溫氏禁足,這場寵妃落水的好戲怕瞧不成。
倚蘭殿;
朱漆鍍金紅門緊閉,仿佛將裏邊血腥隔絕兩端。
若水驚恐站在玉柱旁,眸子映襯殘忍畫卷。
寒風蕭瑟,碎雪隕落。
在主殿外雪地中央,案板上被禁錮躺著位女子。
她容顏蒼白,吃痛忍住掄在臀部的痛楚。
那眼底折射的屈辱憤恨更盛!
宮侍滿目凶煞,毫未憐惜被仗責的女子。
反握緊雲板,力度一次比一次重。
滿身錦白貂裘被染殷紅,依稀有殷紅滴落雪地。
瞬間將白雪染紅,如綻放的紅梅妖嬈襲人。
“芳儀您瞧,這群侍衛當真發狠!”
蓮兒正攙扶畫芷在回廊處欣賞這番美景。
“嗬!”
畫芷勾唇,眸光落在侍衛身上。
陰笑;“這溫氏寵妃在後廷盛寵多年,雖徒惹各處宮婢不滿。
但這宮侍不會這樣大膽將溫氏往死裏打。”
“就連溫氏犯下私通朝臣這樣的重罪,陛下都能從寬處理。
你說溫氏在陛下心中分量如何?”
蓮兒皺起黛眉,“芳儀的意思是?”
豁然,蓮兒沉思抬起頭。
似乎想起什麼,眼前劃過抹精光。
“奴婢明白了!”
蓮兒分析道;“陛下這般寬容對溫氏,在六宮皆有目共睹!
所以這些下手的奴才皆知曉陛下還心念溫氏……”
說到這兒蓮兒小了聲,“隻是這樣……既然宮侍門皆清楚。
那為何還?”
“因為上邊的人,買通宮侍要下狠手!”
畫芷淡笑冷聲;“本主聽聞,溫氏梅園私通那夜,謹容華當時也在場?”
“據當時周遭侍衛說,確實如此。”
蓮兒泛起絲疑惑,在瞧芳儀滿臉冷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