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璃難色煞白,似隱忍極大的心緒。
咬唇道;“當年之事,不是臣妾做的……
是逝去的錦榮貴妃!臣妾不過替罪羔羊!”
這番話說出來,眾人皆滿臉輕蔑冷笑。
這莊婕妤正是為求活命瘋了!
軟塌上,難男人臉色已經鐵青。
額頭青筋跳了跳,似有滔天憤怒襲來的征兆!
然而,誰都沒注意在珠簾旁,薛恒的臉色浮現異樣。
“莊婕妤,這話你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一直沉寂在茶盞邊貞嬪突然質疑。
莊璃皺眉,心底恨意蔓延。
妙戈揚起嫵媚笑意,對過長平鳳眸。
煽風點火道;“貞嬪這話可說在點子上,臣妾雖入宮晚,但當年寧王一事也頗有耳聞。
隻是莊婕妤也真是恨得下去心,這樣小的繈褓嬰孩皆能下得去手?”
“如今錦榮貴妃已仙逝,婕妤卻將這謀害人的事栽贓給錦蓉貴妃?
試問一個死去的人,還能起來害人不成?”
“是啊,這話不假!”長平接過話來。
冷笑道;“若照婕妤這般說,這隻有錦榮貴妃有那害人藥物。
但錦榮貴妃已逝,如今再現竺薰子怎可能是錦榮貴妃害人?”
長平臉頰笑意越深,清純無害。
“婕妤要找借口脫身,也得找個好點的,怎將逝去的錦容貴妃拖出來當擋箭牌?
實在不應該啊!”
卿棠看著這群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將莊璃逼迫癱瘓在地。
此刻,心底已經有定數。
墨楚夜怒火難消,掃過王安道;“將這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沉冷威嚴聲砸在畫珠心尖,恐懼支配直接暈了過去。
“另念莊婕妤剛逝去皇嗣,禁足三月。
待其出月後仗責三十,以儆效尤!”
瞬間!她大腦猙獰空白。
“不,陛下!”莊璃委屈嘶吼。
侍衛已經禁錮住她臂膀往後拖。
“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陛下……”
無論她怎樣求,怎樣委屈哭訴,都沒人替她求情。
濕潤被仇恨浸透的眸子映入那些女人刻毒嘴臉。
長平揚起滿臉笑意,恭昭儀嫵媚輕蔑。
還有眾多妃嬪的嘲諷。
一切的一切,終有一天她莊璃要千百倍討回來!
閑情啜茶的貞嬪,抬眸掃了被拖出去的狼狽身影。
嘴角,不自覺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