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容聲問,一張繡著仙鶴祥雲的錦帕已經遞在墨北眼前。
他眼眸劃詫異,掃了眼貞嬪
“那日,多謝王爺體恤,隻是這錦帕……”
“本王沒習慣用人別人所用之物,娘娘若覺得礙事,扔掉便是。”
“這……”
貞嬪低眉,臉頰不自然燒紅。
道:“如此……多謝王爺。”
墨北嘴角勾起,邪魅道:“不必。”
秦瀾嬌羞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指柔緊拽錦帕,低眉羞澀出神。
隔了好會兒,貞嬪依舊未聽聞聲響。
恍然抬首,麵前人影已空。
嘴角笑意僵硬,閃過失落。
墨北剛抬腳出壽康宮,就險些與卿棠撞個滿懷。
“王爺,真巧。”卿棠含笑招呼。
紫衣男人眉梢掛著抹笑意,銳利的眸子上下掃了她一眼。
打趣道:“你還笑的出來?”
被墨北弄得險些迷糊,未回神。
男人磁性嗓音傳入耳畔:“身子未痊愈就好生在屋內修養,沒事亂蹦噠做甚?”
“我……”卿棠啟唇未語,便被那人奪過。
“怎麼,難不成是想念本王得緊,特地偶遇?”
墨北唇角邪魅勾起,一雙墨黑的眸子滿是戲虐。
她心驚,快速鎮定心緒。
道:“嬪妾隻是前往壽康宮探望太後,無關其它。”
“哦?是嗎?”
不覺為何,他每次撞見這小東西都難忍打趣番。
“王爺,嬪妾告退。”
卿棠掩去眸中異樣,抬腳就走,不給他搭話機會。
寒風撫過,衣袂翻飛,一策竹簡掉落雪地。
墨北眼眸半眯,注視遠去身影。
走近雪地將竹簡撿起,疑惑掃眼打開來看。
驀然,再難掩眼底欽佩。
紅牆一處,錦白袍子在寒風中舞亂飛揚。
那雙陰柔的眼眸,呈現前所未有的殘血!
身後冬月打起寒顫,將腦袋徹底埋進衣襟。
是夜,寂靜無聲。
壽康宮內:
蘇懿狠妒眸子半眯,再次質問跪在軟塌前著的人。
“你說的可是真?”
冬月驚恐,“太後,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奴婢怎敢欺瞞太後。”
說完冬月將腦袋叩在地板上,不敢抬頭。
瞬間,內閣氣氛格外沉重。
習秋悄然探了眼軟塌上,沉冷的蘇懿。
心底開始疑惑……
宸妃有孕為何不喝安胎藥,不喝便罷,又為何將藥給倒掉?
仔細想來,這其中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
習秋睜大眼簾,一個令人驚心的消息浮現腦海。
宸妃假孕!
果然,未容習秋回神。
蘇懿已經震怒起身,狠妒拂袖。
“來人,移駕猗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