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越說,畫芷越迷糊。
眸光越狠,“哪怕佯裝染上風寒,都能將陛下騙去宮殿飲酒作樂。”
這番話串聯起來,驚駭畫芷反應過來。
“公主,您的意思是…將奴婢…”
“怎麼,你不想做陛下的女人?”
長平臉色漸怒,畫芷趕緊道;“不,不是,隻是奴婢這……”
“這你就不用擔心。”護甲輕撫上婢子臉頰。
畫芷頭皮發麻,惟恐尖銳指甲掐進肉裏。
聽她冷笑道;“以你這幅姿色媚態,隻要稍微使點手段定能捆綁住君心。”
“到時,莫說報仇,沒準後位都能收入囊中。”
如此赤裸引誘的話,放在畫芷耳裏怎能不動心。
眼眶淚珠子逼回,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欲望。
長平冷眼一笑,收回手上動作。
果然,放眼天下誰能經受九闋鳳位的致命誘惑。
這世間女人啊,誰不想擁有權勢攀登頂峰。
未時,風雪消停。
宮道積雪堆積,鏟雪,打掃的婢子忙碌活計。
隔遠有主仆攙扶途徑,海棠百褶裙翻飛。
卿棠失神恍惚,手裏提著食盒。
“小主子。”吉祥無奈。
自打這探望陛下出殿後,便失神落魄。
左右打探清楚後才知是溫氏,惟恐又生什麼幺蛾子將陛下勾去。
宮磚濕滑,卿棠恍惚險些摔倒。
“小主子當心。”
幸好吉祥攙扶,否則鬧出笑話。
她平心撫胸口,腹部隱隱抽痛。
連帶方才扭傷腳骨疼得頭皮發麻。
苦笑對吉祥道;“咱們走吧。”
吉祥掩去愁色,仔細攙扶她小心挪步。
猝然,遠處有轎夫抬轎攆而來。
左右婢子驚恐避讓,紛紛施禮。
轎攆上,莊璃滿身富貴雍容。
眼眸笑意越發深邃,懶散鋪開錦氅。
這般儀仗,充分將恩寵展現。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攀上高枝的妃嬪。
站立宮道旁,卿棠這才瞧清是莊婉容。
莊璃似也注意到她,冷然迎上卿棠視線。
笑道;“謹容華,真巧呢。”
莊璃雍容得體,儀態大方。
雖將表明功夫做得極好,但卿棠還是從她眼底睥睨出張揚不屑。
“是呢,真巧。”
卿棠冷聲回了句,不願多搭話。
畢竟這個掩藏及深的女人,才是真的手段狠辣,狠如蛇蠍。
“婉容走吧,陛下還在倚蘭殿等著咱們呢。”
畫珠有意放開了聲,故意說道給卿棠聽。
這話無非就是酸她,以此作為譏諷。
“誒,這……”莊璃故作為難道;“謹容華,本主先行一步了,畢竟不能讓陛下久等。”
說罷,歉意柔笑往倚蘭殿方向去。
“這對主仆,當真一唱一和的。”
吉祥不滿,繼續道;“依奴婢瞧,這莊氏往倚蘭殿去著實奇怪。”
“她們早已是一丘之貉!”
“什麼?”吉祥驚詫,“小主子的意思是?”
將落在遠處眸光收回,她冷笑分析道;“或許早在暗地裏,莊氏已經背叛錦榮貴妃悄然與溫氏聯合陷害,否則以莊氏能力豈能這般快晉升?”
“再者,依照莊氏沒能力除去錦榮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