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挽起袖子,“今日本公主不報此仇,就不叫墨染鳶!”
被奚落衝昏頭,長平疾步朝卿棠奔去。
“住手!”
墨楚夜擰眉,語氣冰冷飽含怒火。
長平被凶,嬌泣傷心欲絕。
道;“皇兄,你怎能不問緣由就凶我?是這個賤人,是她……”
“賤人?”墨楚夜冷言。
額頭青筋跳了又跳,一張臉黑如鍋底。
將深寒幽幽的眸光落在長平身上。
“皇兄……”長平心底一抖。
“朕的妃嬪被你說成賤人?!”
墨楚夜陰鷙的眸光注視長平發抖。
繼而道;“按照輩份總得喚聲嫂嫂,如今你的公主風度都拋哪去了!”
這般厲聲,包括卿棠都是初次見識。
這算是,維護?
不管如何,心底都暖暖的。
“皇,皇兄……”長平氣焰澆滅,委屈崩出淚來,“可是,是她……”
“閉嘴!”
墨楚夜冷眼怒掃,“你在臨安做的那些傷風敗俗的事,別以為朕不知曉!”
猝然,長平臉頰燒紅。
將腦袋埋進衣襟,羞憤緊咬唇瓣。
“一國公主教養風骨全無,公然逼迫小倌兒進臨王府?”
“如今初回京都便平添事端,朕瞧你是日子過得太舒心!”
長平被訓狗血淋頭,尊嚴掃地。
眼裏的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墨楚夜瞳孔眼色更深,冷道;“若你真覺得安穩過頭,朕便將臨王廢除許他閑雲野鶴的日子!”
“啊?”長平眼眸睜大,驚恐哭道;“不,不要皇兄,鳶兒知錯,鳶兒知錯了……”
使勁往宮磚磕頭,眼底恨意愈深。
若胞弟被廢,那她豈非連半分立足之地也沒了?
“皇兄,原諒鳶兒這次吧皇兄……”
卿棠傻愣半會兒,這還是猖狂跋扈的長平公主?
原來,暴躁的貓兒在麵對主人的時候都得收起利爪。
墨楚夜不耐煩,轉身側首對卿棠道;“卿兒,過來。”
輕柔冷喚,對方才長平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
卿棠邁著碎步,趕緊乖巧過去。
殿中央,長平忍住濕漉冷意。
憤恨將指甲刺進血肉裏,就連殷紅溢出也察覺不到痛。
今日,她在這賤人麵前顏麵掃地。
被自取其辱不成,還被皇兄奚落。
終有一日,勢必將這賤人千刀萬剮!
以償,羞辱之痛!
壽康宮內;
墨北詢問薛恒太後病情,良久鬆口氣。
“王爺不必擔心,太後遭受了刺激,休息二日便好。”
診斷完,薛恒讓奴才監督熬藥,這才離開。
“太後……”床沿邊,貞嬪眼眶濕潤。
擔憂抹了眼角淚痕,注視年邁婦人。
墨北蹙眉,將手帕遞在貞嬪眼前。
貞嬪哽咽住聲,詫異抬眸。
頭頂傳來溫潤聲;“別哭了。”
仙鶴展翅,祥雲繚繞。
這絹子繡工費了很大功夫,銀絲纏繞盡顯非凡。
“多,多謝王爺……”
貞嬪尷尬接過,臉頰劃過不自然。
“有勞娘娘照顧母後,本王尚有要事處理,先行告退。”
丟下這句,墨北頭也不回出了殿門。
將絹帕握在手中,貞嬪小心瞧那抹消失身影。
心底滌蕩異樣情緒,眼眸笑意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