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慌亂思索好陣,豁然眼眸清明死瞪丫頭道;“好啊,你既然敢坑本主!從方才汙蔑本主到如今,你根本沒證據!”
她就說感覺哪裏不對勁,竟然蠢到險些被丫頭幾句話陷害死。
凝聚視線再次落在膽怯婢女身上,隨肢體顫抖衣袂簌簌。
“臣妾有!”
一清脆夾雜威嚴聲由閣外衝破眾人耳膜。
卿棠半眯眼眸,冷眼看去。
嬌小窈窕身姿步伐輕盈,腰間環佩作響,碧綠翠長衫娟繡山茶圖案鋪散宮磚。
額間薄劉海被吹散,給人難得碧玉而清純的感覺。
這個人她認識,是秦瀾。
“貞良人?”昭沁錯愕道;“你說有證據,是何證據?”
瞬間,犀利眼眸齊刷刷射去。
菀貴嬪嫵媚瞧好戲上頭,莊氏驚愕。
秦瀾麵不改色進內殿,恭敬朝墨楚夜盈盈跪拜。
高堂之上,他神色如常讓人猜不透。
直到墨楚夜示意秦瀾起身,才回眸對昭沁道;“回夫人,這個證據便是……”
音未落,人已經至。
“陛下,微臣冤枉啊陛下!”
蒼老淒厲聲傳進內殿,驚恐秦月蟬瞬間癱瘓地板上。
瘦骨嶙峋的身子被侍衛扣押上殿,玄色祥雲圖案官服映入眼簾。
卿棠一怔,瞧清來人滿臉錯愕,“李禦史!”
清澈眼眸掃過麵如死灰的秦月蟬,她倒是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陛下,陛下微臣……”李艾欲辯駁。
秦瀾橫道;“李禦史,到聖上麵前就如實招了吧!”
秦月蟬同莊氏目光同時射在秦瀾身上。
“怎麼回事?”墨楚夜冷臉。
“回陛下,今日臣妾身子不適便獨自前往藥閣抓藥,怎想偏巧撞見李禦史孤身在藥閣,鬼祟往藥膳中放東西。”
說完將視線鎖到李艾周身,“本不會引起臣妾猜忌,偏巧鬼祟行徑,又恰逢謹小媛受了大罪,便愈覺得與此事脫不了關係。”
一席話落,震楞癱倒的秦月蟬欲哭無淚,麵如死寂。
她的確收買李艾辦事,可她囑咐的是給溫氏妖妃下藥,怎想被秦瀾撞個正著,偏巧被誤會成給卿氏下藥。
秦瀾敘述完這番,李艾何曾坐得住氣。
直接崩潰叩首,“陛下饒命啊陛下,這些……都是秦小媛讓微臣做的,陛下饒過微臣吧!”
李艾腦袋轉悠哪還管她讓自己給誰下藥的,先把腦袋保住再說。
倘若真道出溫氏,以陛下對溫氏寵愛必然死路一條。
他,李艾可不傻!
旁莊氏算是看明白了,對秦瀾笑意更深。
真是好一個歪打正著!
傻愣丫頭適反應過來,機靈道;“陛下,就是秦小媛找李禦史開的藥,然後轉交給奴婢的!”
寂靜殿內空氣死寂,屏住呼吸。
一劑嗜血眸光射去,李艾不寒而栗。
銳利掃過眾人一眼,秦月蟬已經臉色煞白。
“來人!”
青筋凸起,聲色震怒。
拂袖怒道;“秦氏月蟬殘害妃嬪謀害龍嗣特貶為庶人,終身幽禁西鸞閣。”
“另李艾連同賤婢賜死!”
瘦骨嶙峋身子直徑栽倒在地板,丫頭掙紮被狠妒拖離殿內。
僅有秦氏呆滯癱倒在地,不聞所動。
直到侍衛粗魯扣住她臂膀,才緩過神。
這時解釋為時已晚,回天乏術。
絕望磕上眼眸,“母親,終究女兒還是太無能。”
但這筆賬,她遲早會從秦瀾這個賤人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