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過窗桕照射在兩人纏綿軀體上,嬌羞動情。
當浪潮褪盡後,墨楚夜懊惱無及又做錯一件事。
塌上溫氏麵如死灰,香汗浸透青絲貼合在臉頰上。
衣衫淩亂,滿目空洞。
如嬌豔欲滴的花兒孤寂凋零,光禿禿所剩無幾。
“傾兒……”
墨楚夜心疼將她攬進懷中,磅礴的臂膀將她禁錮在胸膛前。
那眼眸深處透露的深情與愛,是怎樣都掩藏不住的。
愛,恨交織,腐蝕著熾熱的心。
內閣彌漫著歡愛後的氣息,他低頭深情吻了吻透著慘白如死寂的額頭。
在她耳畔低語,“傾兒,我愛你。”
聲色沙啞,悲悸徹骨。
他想,他大概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這個女子。
即便墨北奪得她的心又如何,他相信時日一久終會接受他的對嗎?
他的,傾兒。
再次渾噩醒來,是在午時。
陽光灼熱刺得人眼睛生疼,那個男人何時走的她倒不知。
暗淡失色的眼眸凝視雕窗外春意盎然的景色,眼淚順著眼眶無聲滴落。
其實她不想哭的,可眼淚就嘩嘩流。
可笑是,她此時的墨北哥哥又在哪兒?
何時來娶她?
“良媛。”
綠鄂錯過畫屏進來,溫氏趕緊擦掉淚珠。
佯裝淡定道;“何事?”
綠鄂遞過信盞,她眼眸閃過光亮。
“是邊境書信?”
綠鄂點頭,未來得及說話便被打發下去。
溫氏快速拆開信封,暗淡的眼眸覆上期待。
不錯,行雲如流水是他親筆。
隨之凝視信盞上寄回的消息,顫抖著手險些感動出聲。
他說,他要娶她。
十裏紅妝,紅鸞嫁衣。
柳眉笑彎,瀏覽書信尾末時笑容霎時凝滯。
瞳孔驟然猙獰震驚得指柔顫抖,手捂著胸口緊促喘息。
“碰!”無力癱坐塌上。
信紙緩緩飄落腳下宮磚,溫氏惶恐凝視那封信盞如火海吞噬心髒。
兩行清淚,渲染了錦被。
宣政殿內,墨楚夜心緒繚亂。
不知打哪兒的消息說清秋閣那位不願喝藥。
震怒得他怒火中燒,真是半刻不得安生。
墨楚夜陰沉著臉來時,卿棠正讓吉祥端藥膳出去。
怎想,“碰”一聲轉身就撞在帝王玄裳上,渲染了墨色衣衫。
驚駭得吉祥跪地叩首,“陛下恕罪……”
卿棠臉色慘白,墨楚夜毫不在意端起宮磚上未灑完的湯藥,抬手屏退眾人。
眸色陰沉盯著她,“為何不用?”
吐露話語嗜血森寒,讓卿棠感覺後背一涼。
結舌道;“臣妾喝不下……”
“喝不下?”墨楚夜嗤笑,步步逼近。
卿棠驚駭後退,“陛下……”
男人神色陰沉,一股陌生的恐懼感席卷卿棠神經。
淚不自覺滾落,他掐起她的下顎。
狠妒道;“日後你若再不用藥,這宮裏的奴才就別活了。”
嘴角被強製掰開,一股苦澀腥味灌入喉嚨,令人惡心作嘔。
眸子一劑寒冰過來,“吞下去。”
隻一句,消散卿棠吐出來的想法。
驚恐咽下唾沫,隨即便見墨楚夜取出荷包抖出蜜餞。
霸道塞進卿棠香檀中,順著咽喉漸漸緩過舒適。
牆角的秋海棠已經枝繁葉茂,透過微風樹葉沙沙做響。
猶如此刻卿棠看墨楚夜的神情,探究帶有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