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對卿棠格外不同。
“喲,謹小媛也在呢。”嬌嗔兩句給昭沁請完安後,無非各種打壓,“臣妾瞧著這謹小媛真是個勤快人,日前給皇後請安從未遲過,如今到沁夫人這兒也不例外。”
看似無公害的兩句,但卿棠還是怕沁夫人與自己生了嫌隙,
上前道;“臣妾不敢逾越,比不得某些人忘了規矩。”
昭沁聽後勾笑,“碰!”
茶盞被柔佳氏狠狠放在案上,昭沁冷然,“怎麼?菀貴嬪可是連茶杯也端不穩了?”
“嬪妾不敢。”菀貴嬪忙換上神色,訕笑;“嬪妾隻是替夫人著急,這明日便是新人入宮的日子。”
她啟唇,“勞妹妹掛心,隻是這些事陛下已經交於本宮處理,自然已安排妥當。”
說完讓白嵐呈上日前皇後擬好的鳳昭。
饒是卿棠也好奇看去。
可這剛瞟一眼,柔佳氏就不樂意了,“這秦小媛怎分配到我錦樂宮?”
昭沁輕笑,“你那錦樂宮大著,多一人也省得你寂寥。”
愣是氣得柔佳氏不願在瞧。
剩下的卿棠大概也看了,秦小媛分配到西鸞閣,貞良人到映月閣,莊貴人宜人居還有剩下些許美人宮侍。
不過這映月閣……不也是倚蘭殿偏殿嗎?
西殿凝霜閣,東殿是映月閣。
隻怕這樣安排下來倚蘭殿是個是非之地了。
時間飛逝,已是酉時今日溫如玉並未去壽康宮。
而是尋了個日前感染風寒的由頭待在凝霜閣。
她可不想再觸碰這槍口上。
隻是……遠處倚蘭殿主殿燈火刺得她眼睛生疼。
憤然一甩錦繡進了內殿。
這樣平靜無奇的一天便過去。
當春雨後微弱陽光照射在這片輝煌壯闊的宮菀時,鶯鶯燕燕的歡樂聲是長久沒聽到了。
今日的天非同尋常,早早的已經有新人進宮。
新妃美如眷,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那繁花似錦的豔麗笑顏之下,不過是她們噩夢的開始。
宮牆深深,權謀掙鬥陰險狡詐下會使人迷失純真。
一切和自己當初入宮時那般相像。
“莊貴人賜居宜人居……”太監牽引道;“小主子這邊請。”
那老嬤嬤上前,“許美人倩美人請隨奴才來。”
閣樓之上,卿棠身著百褶裙冷眼凝視這一切。
眼底說不出的落寞。
秦府外,秦瀾同秦月蟬剛接完聖旨。
門外馬車將至,秦母拉過秦月蟬叮囑,“女兒此去務必保珍重顧好自個兒,但也要記住你身後擔的是一個家族不是個人榮辱。”
“這秦家,日後前程如何皆看你在後庭的造化。”
秦月蟬一襲紫衣翠紋裙可人三分,頭戴珠翠流蘇襯得人穩重。
娉娉施禮,“母親放心,女兒定不會讓母親與父親失望。”
秦母欣慰,隻是眼前秦父去了沙場怕是再見不到女兒出嫁。
一入宮門深似海,日後怕難相見了。
愈想著一向穩重的秦母落下淚來。
弄得秦月蟬心疼,“母親別傷心,日後女兒榮登大雅定會讓家族前途光明。”
“好好,真是母親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