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鶯良人給綠鄂的感覺就像是吃錯了藥,往前對她各路嘲諷也不敢回了話,今日竟然敢頂撞自己。
“你敢威脅我?”綠鄂咬牙切齒。
紅袖勾笑刻毒,覆耳道;“不信,姑姑便試試。”
綠鄂心底還是有幾分駭然,畢竟陛下可還在裏屋。
又眼瞧紅袖今日不同猖狂保不齊有什麼歪心思。
遂想高舉起的手臂緩緩放了下來。
紅袖見此滿意一笑尋著步子便又往裏走,綠鄂驚得去攔。
“你做什麼?不知道陛下在裏邊嗎?”
冷風吹散紅袖額前碎發,暗淡光暈下顯得格外詭異。
嗜笑,“本主,要的便是這個機會!”
言罷怒甩來不及回神阻擾的綠鄂提著裙角便往裏屋衝了進去。
“駭!”
這邊婢子癱瘓回神直往裏追。
“站住,你給我站住,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她可還沒忘記裏邊發生的事,倘若鶯良人碰巧撞見怕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陛下砍!
急切中恐懼襲上心頭,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陛下!”
未踏入殿內便聽聞裏邊紅袖高喚聲。
砰然心底一沉,完了壞事了!
忙緊跟著步子進去,怎知定眼瞧見的便是一國之君端坐案前,小心探頭找良媛身影才見自家主子熟睡。
時才捂著胸口鬆了氣。
“退下。”墨楚夜冷臉對進來的婢子道。
綠鄂心緒怔然,“陛下這……”
疑惑中男人冷漠邪魅冰淩的目光投來,嚇得婢子機靈,“奴婢告退。”
隨著綠鄂餘聲褪去紅袖這才盈盈叩首,“求陛下為臣妾主持公道!”
墨楚夜眉目一擰,不耐煩;“又怎了?”
這個奴婢他是不願封的,上次陷害卿棠狐裘一事使得讓人生厭。
“陛下……臣妾。”
見來人吞吐結舌,厲聲不快道;“有什麼便說!”
怎知話一撂下紅袖便掩麵哭泣起來,兩行清淚伴隨哽咽,“臣妾,臣妾要狀告謹貴人下毒謀害臣妾……”
又和卿棠扯上邊?
“哦?”他戲謔中透著玩魅,“怎的謀害法?”
紅袖忙呈上昔日卿棠給予她搽藥的藥瓶,“臣妾日前因……不小心觸怒了皇後娘娘便被賞了板子,恰巧那一日謹貴人前來探望臣妾,趁著臣妾昏睡中便抹了這藥。”
墨楚夜拿著破碎藥瓶漫不經心把玩,聽著她滿口委屈,“怎知不小心疼醒了妾身,身後挨的二十板子到如今亦未曾好轉,反而起了血膿……”
“每每夜裏疼痛難忍,瘙癢難耐……遂害要緊處,臣妾亦不得就醫。”
委屈淚水奔流而出,就連旁邊長史太監王安看著都不忍動了惻隱之心。
堂上男人眸光一暗,“宣謹貴人來倚蘭殿。”
雖說他是不怎理後宮事,但放台麵上來講這還是家事,容不得勾心鬥角的人存在。
又複言;“傳禦史大夫驗查。”
王安來時卿棠正趁著燭光打著絡子,尖起嗓門傳達聖意倒駭她一陣。
“小主子……”吉祥擔憂欲言又止。
這大晚上的怎又要主子去倚蘭殿?
卿棠牽笑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