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塌上的卿棠見了毅然皺起眉頭。
這個女人來,不會有好事。
“有什麼事快說!”墨楚夜沒耐性看地上的女人撒潑。
原本楚楚可憐的眸光淩冽一狠,“臣妾要狀告謹貴人私通!”
怔!
卿棠一愣。
男人勾唇嗜血一笑,這個細微的表情盡收卿棠眼底。
側身看她,“哦?”
森寒的眸子透著慍怒,猝然瞪得她涔出冷汗。
目光又收了回去,落在地上鶯良人的身影上,玩魅道;“愛妃可是有了證據。”
“臣妾有!”
本以為抱著莫須有的態度,此刻卿棠真的緊張了。
倘若鶯良人故意陷害她……
又當如何?
陣陣沉思中,而紅袖的戲碼還在繼續。
眸光毒辣道;“便是一件狐裘!”
墨楚夜眸子半眯,聽她繼續道;“那是年前臣妾同舊主請安時見到的,陛下應該知道北國財狼之獸少有,而陛下每年所賞賜的幾批都給了王公貴族,那時的棠美人是如何有的?”
鶯良人一口氣道完,原本這件事她透露給了溫良媛,可溫良媛讓自己不要生張,還道忘記得好,也不知她如何想的。
果不其然,墨楚夜臉攸的冷了下來。
塌上的她心底鬆了口氣,原是這個,難怪霓裳會進冷宮!
朱唇勾起,語笑嫣然。
詫異得墨楚夜也冷臉去瞧。
鶯良人麵色一狠,這個時候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恨道;“陛下若不信,可派人在屋內搜查一翻!”
男人猶豫都不曾猶豫,大手一揮。
“準!”
宮婢個個開始不客氣搜查起來,翻箱倒櫃。
而吉祥和小憐顯然還在驚愕中。
有竹簡碰響聲,物品撞擊聲,卿棠卻安逸的端起瓷盞小啜起來。
男人亦瞧出這份寧靜,還能氣定神閑。
直到梅花雕刻的箱子被打開。
“哐當!”
驚呼聲襲來;“陛下,找到了!”
鶯良人得意高傲一笑。
卿棠你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婢子呈上,男人擰眉查看。
陡然一抹寒冰落在鶯良人身上。
“放肆!”
驚得她手中茶盞溢出險些燙著指柔。
怒喝之聲,震得鶯良人猶如雷擊!
高傲得意的笑,一點點消失凍得僵硬。
可,那狐裘卻是啊!
直盯盯瞅著狐裘,墨楚夜當知她想什麼。
冷道;“這狐裘,是朕給謹貴人的!”
那日他記得,大雪紛飛卿棠一身薄衫衣不蔽體,遂瞧她冷著,親自給她披上的。
轉頭凝視身側女子,那時的她邋遢及了,如今想來心底竟有絲暖意。
隻是未曾想到的是這妒婦竟以此陷害!
鶯良人還在震驚中,滿眼不可置信。
但男人已經受夠了!
“來人!”
卿棠瞧他便知發火,忙屈居跪下求情道;“陛下,縱使鶯良人有錯想著也是為了陛下,原是她不知情的。”
身後小憐同吉祥也是一驚。
小主子這是糊塗了嗎?
“所以求陛下原諒良人這一次吧。”說完盈盈一拜。
紅袖嗔笑不可信。
假慈悲做給誰看。
原是她身子本未痊愈,如今哪還舍得讓她跪。
憐惜扶起道;“你倒是個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