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錦良人在麵見溫良媛的那一日便入了冷宮,而其原因便是,霓裳言語過激了溫良媛,使得良媛犯病,陛下一怒之下便將她打入了冷宮。
卿棠心裏湧起一番寒意,身子顫巍,後怕。
她想,就算霓裳有再大的過錯,畢竟也是墨楚夜寵幸過的人,怎能如此絕情寡義,對待昔日枕邊人。
這就是帝王愛,最是無情帝王家。
那日,卿棠去了倚蘭殿,求溫如傾放霓裳出冷宮。
這是她第一次見那個女人,那個寵冠後宮,豔壓群芳的女子,她容顏秀麗,麵容小巧,黛眉如畫,膚如凝脂,以及她眼角的朱砂痣,看得人不由憐惜,正如霓裳所言,這個女子美過那出水芙蓉,除卻身子十分柔弱躺在塌上,少去生氣。
卿棠微微施禮,當是道明了來路。
“放她出來?”隨身伺候的婢子隨即諷刺。
屋內炭火伴著火星點子,漸漸熱乎起來,使人壓抑,卿棠吸了一口氣;“嬪妾不知她犯了如此大的罪過,望良媛開恩,饒她一命。”
那婢子聽這話還想說什麼,卻被溫如傾攔下,隻見她漫不經心睜開美眸,氣吐幽蘭,字字柔和;“不是本宮不願,而是聖旨不可違,本宮會譴婢子照看。”
她身姿潺潺,連著說話都令人憐惜不已,她想,她終於明白為何陛下獨寵這個女子。
卿棠知道,這是她最大的讓步,即便心有不甘,卻還是不敢逾越。
“多謝良媛,嬪妾定當銘記在心。”
行了禮,卿棠便也未作久留,神色衝忙的出了倚蘭殿。
方才的婢子似不甘,“良媛就這樣放過她了嗎?”
溫如傾沒有答話,鎖了鎖眉,嘴角勾起一絲溫和陰柔的笑,同剛才判若兩人。
“良媛,那婢子來了。”
溫如傾罷手,示意讓她進屋。
“奴婢參見溫良媛,良媛安泰。”粉衣婢身影熟悉,很是恭敬。
溫如傾柔美一笑,問道;“可是辦妥了?”
那婢子恭敬回話,倒也信誓旦旦;“奴婢已經辦妥,良媛放心。”
“也罷,跟著本宮也是個明智的選擇,就屬你聰明。”溫如傾眉目含笑說。
“良媛…”婢子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沒了下文。
她模樣輕柔,連著性子也是最為柔和,盯著手中那方精致鴛鴦手帕,柔和的話語中卻透著一股殺氣,“是該讓爹爹動身了。”
今日一上早朝,整個朝堂已經亂做一團,殺氣騰騰,隻道陛下龍威,嚇得那滿殿朝臣跪了一地。
溫如傾推開沉重的殿門,迎來的光景便是墨初夜一把甩開了奏折,大罵放肆。
她知道,她的計劃已經成功。
墨楚夜見著來人是她,忙收斂了剛才的怒氣,自是怕將她嚇著。
“傾兒怎過來了,你身子不好應好生休息才是。”他擁著女子,溫柔備至道。
“左不過是嬪妾聽聞今日殿上之事,料及陛下會龍顏大怒,自是在意陛下身體就來了。”
“你呀”他捏了捏著她的鼻子,逗樂道又說;“不過一些瑣事,傾兒不必擔心,應是你養好身子,給我添一個皇子才對。”
溫如傾羞得麵色潮紅,忙不碟答他話;“陛下若是沒了憂心,嬪妾便也能安心靜養。”
“不過陛下若真想弄清事情的真假,不如讓傾兒助陛下打探一番。”
“哦?”墨楚夜來了興致,又問:“傾兒可是有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