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宿命(1 / 3)

時間:無法言明

地點:《誅仙》界,異次空間

張小凡或者說鬼厲,天道麵前一個徹頭徹尾的可憐人!他的命運自遇見普智那一刻便已經在蕭鼎筆下注定!‘我命由我不由天’在他看來不過一個笑話,十年逆天行徑、十年夙願、十年堅持,到頭來卻如那東流逝水,化為虛無!豈不可笑?隱藏的是深深無盡悲哀?還是成長路上所必須麵對?或者說人的命運一開始就像小說中那樣注定了,上天玩弄於人就好比人寫小說取樂?如果當初不是那般,現在又當如何?

那一個人正是天地間多少人的縮影!

《誅仙》裏充滿了太多如果,如果不是……這一切便不會發生!

但卻不存在有如果!

太多錯誤擦肩而過,太多執念將你我束縛。深深的背叛與這人世間的無奈糾葛,是那無盡回憶深淵裏最奪命的一把鋒利刀刃,一刀一刀割破著早已麵目全非的心靈。你沒有其他選擇餘地,隻有在那深淵裏踽踽獨行,希望找尋一絲光明。

縱是下一刻是毀滅!

草廟村驚變開始,那一淒慘故事就已拉開帷幕!張小凡?不過一個幸運之人而已!如果沒有遇見普智,那麼他張小凡也會是草廟村二百亡魂之一;青雲山上那一劍已沒有回頭餘地!然而……偏要逆天而行!

佛曾經說過:看開執念就會立刻擁有輕鬆。隻是身在紅塵又如何看開?若是能看開,這一切早不必發生!

最終化為塵埃,一切在時間麵前不過滄海一粟罷了,人終究要成長。“蝴蝶破繭”!那痛苦與刹那芳華的交織走向的是義無反顧地毀滅!

天地不仁,終要生存!

回到起點,又一故事!

※※※

這是一個清冷、安詳的清晨,沒有夏日太聒噪的鳥鳴聲,空氣是潮濕清晰的,在沾濕露珠中的枯草裏,傳來一聲、兩聲低低切切地蟲鳴,融入這個寂靜的早晨,猶如亙古就存在般。

這是一個秋日清晨!

竹林裏偶有微風輕輕吹過,附帶著濃重的秋天氣息和竹濤沙沙聲響,帶起地上厚厚的竹葉。但這竹子不知是什麼品種,明明已是秋天,確又發新葉,沒有一點頹廢跡象,仿佛隻是一季更替。

竹林中有一處凸起的山坡,上麵長滿了荒草,一名摸約二十上下的藍衣男子席地而坐,手中一支純白如雪的玉笛,隱有流光轉動,輕輕地吹奏,飄逸出一曲傷感悲戚的曲子,仿佛訴說著無奈的離別愁緒,在這秋日清晨裏更添一份淒涼。

涼風拂過,吹亂了他鬢前發絲,給人一種出塵之態,恍如不似凡塵之人。

隻見他一件薄如蟬翼的天藍色輕紗裹身,腰間白玉絲帶,白玉冠將長發束起,披於兩肩。頎長消瘦的身板看上去有一絲弱不經風的樣子,那如畫上般的濃眉下是一雙清澈的眼眸,合上那朱紅薄唇和凝脂一樣的肌膚,無不訴說著這名眉目清秀的青年男子那“傾國傾城”的容貌。

那是一種不同於女子令人窒息的美,亦不同於男子的清秀俊美!是一種出塵、飄渺的美,讓人感覺他在遠方,翩翩恍如謫仙。

他的身旁是一名白衣男子,全身散發出一種上位者氣質,雖不如藍衣男子容貌,但亦是世間少有美男子。他雙目微閉,似是用心傾聽著藍衣男子所吹奏的曲子,亦是靜靜地感受這大自然。

笛聲漸弱,由弱漸停,天地間隻剩下低低切切地蟲鳴聲!和細微地風聲……

“謝謝你。”藍衣男子收起玉笛,不帶一絲感情地道。

“什麼?”白衣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對他的道謝有些意外,不知他是指陪了他一夜,還是指那天救了他的事。

“那天將我送回大竹峰。”藍衣男子開口說道,倘若仔細看,他在說到‘大竹峰’時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地微笑。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二十一個寒暑,這裏以前隻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故事’,可以冷眼旁觀著他人歡笑哭泣,而現在這裏卻是自己的家。這裏有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份悲劇重演!不管這個世界現在已變成什麼樣!會不會還走上原來的命運!

璃兒,我沒能給你們一個好的結局,絕不能讓這個世界再悲劇重演!不僅再是逆天,更是為了親人!……璃兒你們還好嗎?

白衣男子看他發呆,以為是因那天那件事,便開口道:“任師弟,其實田師叔是因為關心你才……”

“蕭師兄——!你想錯了,師父自小便待我恩重如山!”藍衣男子冷然打斷白衣男子的話,盯著他道。

他的眼神灼熱,讓人不敢接觸。

白衣男子尷尬一笑,轉移話題道:“說真的,三大險地你真涉足了兩處?”

藍衣男子冷了一眼白衣男子,轉過頭來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