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拍了拍杏冷的肩膀,道:“你和這位小哥去紅顏閣取兩壇女兒紅來。”李顏夕既然喝過了女兒紅,就不想喝其他的了。
杏冷看著李顏夕猶豫的說道:“可是。”李顏夕知道杏冷在擔心她,就說道:“沒事的,如今還有浮生和浮夢在呢。況且如今他的身上還有鐵鏈,外麵還有獄卒,他能把我怎麼樣。”
李顏夕看著杏冷有些猶豫,就說道:“去吧,不擔心我。”
杏冷這才練練不舍的去了,所有人離開之後,李顏夕看著安華說道:“看來你是選擇最殘酷的死法,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剛剛那個小廝相信你說的話有怎麼樣,你指望他會告訴司徒令?還是皇上?皇上是準許我出來的,即使告訴他也是沒有用的,而司徒令。你以為這裏我是怎麼進來的,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隨意進出這裏,你覺得告訴司徒令有用嗎?”李顏夕冷冷的說道:“你這樣做,除了能激怒我,也隻能激怒我了。我剛剛想了一個很適合你的死法,比剛剛那個還要好,你要不要聽聽?”李顏夕也不管他想不想聽,就直接說道:“就是把你的妻妾等人,拉到你的麵前,一個個殺掉,當著你的麵殺掉。你覺得好不好。”
安華聽到這樣的做法幾乎絕望,問道:“你為何非要動那些無辜的人。”
李顏夕皺了皺眉說道:“嗯,剛剛和你說的是一點,而另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倘若那些人懷恨在心,回來報複怎麼辦,斬草除根,不留後路。”李顏夕微微一笑說道:“倘若是你,你會留下這些人嗎?我想肯定是不會的吧。”
安華整個人都垮了,看著李顏夕的眼中盡是可怕神情。李顏夕微微一笑之後就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奔潰的神情 。
等杏冷等人回來的時候,李顏夕安靜的坐在地上,看見他們回來了,就說道:“酒雖然燙過了,可是卻不想喝了,既然剛剛喝了你們大人珍藏的酒,那麼,這個就算是還給他們的吧。”李顏夕起身,看著安華微微一笑說道:“大人要記住剛剛我說的話,畢竟我如今怎麼樣,說不好聽的,也是大人逼得,不是嗎?”
李顏夕笑著離開,小廝搖了搖頭,讓獄卒鎖上牢門。出了大牢,李顏夕鬆了口氣,剛剛在大牢的時候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心尖疼疼的。小廝在身旁問道:“夫人如今還要去見我們家的大人嗎?”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幫我和你家大人說,改日我再來拜訪吧。”
小廝點了點頭,送著李顏夕出去。李顏夕出去笑道:“回去告訴你們大人,說你們這批太過聰明伶俐,看門太過屈才了。”
小廝聽聞這個看向李顏夕,李顏夕笑了笑說道:“本來是想當麵和你們大人說的,不過今日不得閑,如今還有幾件要緊的事情,你們就幫我說了吧,倘若下次我再來的時候,你們還在這裏,我就和你們大人討了你們去。畢竟這樣聰明伶俐的孩子,倘若還是守門的話,就說明他這裏有很多你們這樣的孩子,或是他不懂看人,不管是那種,你們都不適合留在這裏。”
李顏夕說完就離開了,就留下小廝等人心中暗自高興。沿著街道走,並不急得回宮中,入耳沒有想到會遇見舊人。一個青色女子拿著白色油紙傘匆匆跑過,一把撞到了李顏夕。本來撞到李顏夕是沒有什麼事情的,可是李顏夕感覺到腰間的玉佩空了。連忙說道:“浮生。”
作為一個合格的護衛,在那個身影撞到李顏夕的時候,應該立刻就抓住她。在李顏夕說出說生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被摁倒在雪地之中。落下的是剛剛拿的油紙傘,還有李顏夕的玉佩,還有一個小巧的荷包,應該是剛剛從那個身上偷來的吧。李顏夕上前,杏冷撿起地上的玉佩遞給李顏夕說道:“如今年關將至,這些沒有生路的人自然是要找過年的銀兩。子小地方這些人經常見到,不過卻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會遇見。想來應該是被逼急了才會這樣,看著如此瘦,也怪可憐的,如今沒有偷到夫人的東西,還是算了吧,讓她起誓再也不這樣做了,夫人不是常常的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那麼反過來說可恨之人應該也是有可憐之處才對,看她可憐見的,就放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