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花都市,某間收費1元/時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黑網吧內,一個青年坐在電腦前,死死盯著屏幕,他保持這個姿態已經很久很久了。
已經是夜晚了,可他卻帶著剛剛睡醒似的慵懶與從容,左眼角上掛著的斑斑米黃色不明分泌物,與嘴部周圍一圈被刮的參差不齊的硬茬子泛青的胡須,都印證了他的sy1e是那麼的獨特出位,與眾不同。他落寞的神情和孤寂的背影,無疑是該網吧中最美麗的一道風景。
“我操……”他忽然用手掌狠狠的拍打了鍵盤一下,出劇烈的“啪”的一聲,王八之氣側漏而出,喧鬧聲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不約而同的向這邊望來。
一個網管快步走了過去:“先生你好,請愛護物品,鍵盤拍壞了是要照價賠償的。”
“賠就賠,你以為我賠不起麼?一個破鍵盤而已。”青年摸了摸褲兜,掏出一把散票,憤而拍在桌子上,“夠買兩個不?”
網管不屑的用手指扒拉兩下,很肯定的回答:“嗯……貌似……一個都不夠……”
青年把零錢一把摟到手中,心翼翼的放回到褲兜內,然後猛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那“啪”的一聲,比剛才拍鍵盤時還響。
“那我拍這個行不?這是我自己家的,你管不著吧?”
網管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口中卻輕聲的嘟囔了一句:“臭d絲一枚,懶得跟你見識……”
聲音很,但青年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的五感感知能力,他非常清楚的聽到了那句話,青年“呼”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臉部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你剛才啥?有本事你再一遍?”
網管被徹底激怒了,出獅子般的怒吼:“老子你是臭d絲,怎麼了?你不服?有本事你咬我……”
青年淡然一笑,那份脫與自信,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在心靈的深處,感到無比的震撼,他:“對不起,請不要叫我d絲,我不是d絲,我是刁————司——謝謝!”
……
刁司,現年18歲,剛剛參加完高考,資深蒼井空影迷協會會員,兼任華夏擼業展委員會秘書長,父親刁大毛,酒鬼加賭鬼加半專業混子,以街頭撞猴子訛人為生,母親司敏慧,下崗職工,全家享受國家低保待遇。未婚,曾經有一女朋友,剛在1時48分5秒前分手了。
“刁司,咱們掰了吧,跟著你,我完全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請原諒我,我,我愛上別人了……”
“他是誰?”
“你認識,就是用摩托車接我放學的那個學長。”
“切,摩托車而已,我還以為是四個輪子的。”
“好歹人家是機動的,可你連自行的都沒有。”
“還能挽回麼?我是,再給我一次機會好麼?”
“不好。”
“那讓我再抱你一下,最後一下下。”
“不行。”
“那算了,我想,如果沒有過去,如果沒有你,我不會傷心……”
“有病。”女友飄然而去,宛若仙子。
這就是刁司與女朋友分手時的全部對白。
於是,刁司黯然,刁司失落,刁司頹廢,刁司沉淪,但可以確定一點,他絕不是為了失戀而怒砸鍵盤,這點我可以保證。
對於刁司來,沒女朋友和有女朋友的區別不大,真的不大,一個是邊看邊擼,一個是邊摸邊擼,括號,隻能隔著衣服,僅限上半身。從實際意義上來講,他都擺脫不了處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