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隻魔掌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緩緩破碎,隻留下一大灘墨水,唯有滿地的屍體和裂開的高台,無聲的證明著剛才發生了什麼。
朱雀的背上,白若雁也被震驚到了,她沒想到弟弟的這個底牌竟然擁有這等威力!
白沐凡背後的背包裏,一隻雪白的狐狸也悄悄鑽出了一個腦袋,剛好便目睹了那一頁畫紙發威的全過程,不由也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後,眼眸裏閃爍著一道道異彩。
“姐,接上虞姐姐和其他大夏的學士,我們登上高台!”
這時,旁邊的白沐凡催促了一句,白若雁這才回過神來,她驅使著朱雀飛起,將虞沁竹、姬紫檀和眾多大夏學士們都接上朱雀的背上,然後眾人都落在了高台上,剛好將白若璃給擋在身後。
白沐凡站在最前方,他掃視四周,取出畫紙畫筆,抬起筆懸在畫紙上方,淡淡道:“還有誰要來送死?”
高台底下,眾人看著他手中的畫紙和畫筆,不禁想起了剛才那兩頭凶獸和最後震驚全場的魔掌,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紛紛站在原地,不敢再前進半步。
所有人都目光驚異的盯著白沐凡,沒想到大夏竟然還藏著一位如此可怕的才武者,而且手段也十分奇特,能以畫畫和古琴這種東西禦敵,而且威力還如此可怕,超出傳統的神通和肉身力量不知凡幾!
就憑剛才那一頁畫紙所爆發出來的恐怖威能,便要超過魔族和三大門派所有元神境巔峰強者的總和了,這名大夏的學生,實力要比姬紫檀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有她守在高台上,藏寶殿內恐怕真的無一人再敢登上高台,接近最高處的白若璃了。
不遠處,厥濁世勉強鎮壓住了傷勢,再次站起身來,她皺眉看著站在台上的白沐凡等人,以及周圍被震懾住不敢登上高台的眾人,腦中思緒飛轉,忽然道:“不對,你不可能還有精力能畫出來剛才那等威能的畫!”
眾人紛紛看向厥濁世,隻聽她死死盯著白沐凡手中的畫紙畫筆,冷聲道:“這曆練聖地隻有元神境以下的武者可以進來,而蘊含如此恐怖威能的畫作,消耗必然也是十分驚人的,甚至有可能是你事先花費了數乃至更久的時間,才慢慢畫出來的。若是你能當場畫出那等威力的畫作,這就超出大大元神境武者的實力範疇了,所以根本不可能,你如今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眾人一聽,頓時也覺得很有道理,若是隨隨便便就能畫出擁有剛才那等威力的畫作,那這人豈不是要無敵下了?
想到這裏,一個個懷疑的目光紛紛看向了高台上的白沐凡。
白若雁和虞沁竹也忍不住看向身邊的這個少年,隻見白沐凡麵色不變,他與厥濁世對視著,依舊抬起畫筆懸在畫紙上方,微笑道:“你可以賭一賭,賭我不能做到。但賭輸了的話,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