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探皇宮,誤中副車(1 / 2)

寧霜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主動去那個曾經讓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南竟皇宮。然而這一切不可避免,這本來就是南竟國為了挑起戰爭而找的借口,也不知沈煜塵到底怎麼樣了,他是否安全。

南竟國皇宮,那個地方是寧霜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夜汐死在哪裏,沈諾軒在那裏命懸一線,她也差點把這條命交代在那裏。再者說,上一輩的深仇,雖然她並非正主,可是用了人家的身體,還是要把別人的責任繼承下去。

南竟國的京城,在南竟國的東南方,離郎城不遠。從郎城往西南走,大約三五日的功夫。郎城副守將朱將軍,鎮守郎城十幾年,別的不說,對南竟國,可謂是知之甚深,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寧霜帶著陸晞和瓔珞,還有朱副將一起,三人易容改裝便混進了南竟國,而留下賁啟軒與袁副將在郎城行軍布陣,珮環則留下負責與紅袖招聯係,若寧霜三人出了什麼事,好歹有個接應的人。

南竟國的百姓似乎沒有受到這種劍拔弩張的戰爭氣氛所影響,街上的人川流不息,來來往往,與平日一般無二,不同於東湘國國人的嚴肅,風辰國百姓的恐慌,南竟國反而一副的姿態,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寧霜見狀,心中不由得憤怒,分明是始作俑者,卻偏偏獨善其身,她又豈會讓他們得逞?此番來南竟國,她若不能解了東湘國西南的危機,那她就白來了。

此刻的寧霜,已經完全易容成了普通小女兒的模樣,她本來年紀也不大,朱副將和陸晞年歲相仿,扮作夫妻,而寧霜,便扮作他二人的女兒。當做是一家三口四處遊玩之態,寧霜的背後,還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從外觀形狀來看,像是一把琴。

七絕琴並不似普通的琴那般大,所以背在背上,還比較方便,寧霜知道,此番來南竟國,危險重重,而七絕琴是她賴以生存的東西,她一身武功,全靠著七絕琴才能發揮到極。如此淹沒在人群中便毫無特色的三個人,誰也不會想到,她們帶著別樣的目的而來。

“掌櫃的,公主今兒個想吃你們醉仙樓的香酥雞,晚上做好了給送到公主府去吧,到時候找賬房領銀子。”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正好落入寧霜等人的耳朵。

寧霜轉過頭,便看到一個俏生生丫鬟模樣的人,站在掌櫃的麵前,如此對掌櫃地說著。而那掌櫃的,顯然也認識這丫鬟,笑臉迎人,開口說道:

“月姑娘放心好了,晚膳之前小的保證把這香酥雞給安平公主送去。”

安平公主!這四個字傳入寧霜的耳朵,寧霜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什麼自縊而亡!分明就是假的,還能吃這香酥雞,定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莫宛心,你到底想幹什麼?或者說,南竟國,到底想做什麼?

沈煜塵已經先一步來到這裏,憑著他的細心和聰明,一定能知道莫宛心根本就沒有死,那麼,他也就一定回去查探,弄清楚這其中的原因,這麼說,沈煜塵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或者說,被困住了,才會這麼久,毫無音信。

看來,這所謂的安平公主府,有必要去探了探了。寧霜在心裏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眼眸一轉,看著掌櫃口中的月姑娘離開,朝著陸晞使了個眼色,陸晞點點頭,不著痕跡地跟上,離開了這醉仙樓。

寧霜和朱副將定了房間,等著陸晞的回來。這南竟國的都城畢竟不比別處,他們三人,都得更加小心才是,稍有不慎,便會露出馬腳,等待他們的,就不隻是暴露身份這麼簡單了。

暮色西沉,天邊的晚霞籠罩著整個南竟國都的天空,看起來絢麗無邊。然而,本就已經是秋日的時節,晚間的風帶著絲絲涼氣,吹拂著寧霜的發絲。寧霜負手而立,站在房間裏,從窗外看著樓下,陸晞已經去了半日,也該回來了。正想著,卻見陸晞從門外進來,問了掌櫃的房間,便直接上了樓。

“樓主,屬下回來了——”陸晞進了房門,看見寧霜,便開口說著。

“情況怎麼樣?”寧霜問道。

“公主府沒有任何異狀,那安平公主也十分正常,屬下在那裏監視了半日,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倒是聽她們說,前幾日皇宮出了刺客,被抓住後關在水牢。”陸晞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南竟國的水牢。寧霜心裏劃過這幾個字,當初,她也是被關在那裏,嚐盡了千般苦楚,才被沈諾軒救了出去,可是夜汐,卻沒能逃脫,而沈諾軒,也差點因此喪命。那個地方,守衛森嚴,暗哨眾多,機關重重,稍有不慎,便是喪命的下場,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若那個刺客是沈煜塵,他被關在那裏,若無外援相救,憑著他一個人,是逃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