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還是那個渡船,連船夫也還是那個船夫。
這船我也就做過三次吧,夜魅思緒萬千,雙目緊閉,眉頭緊蹙。第一次是昏迷的,第二次是出島,這次是第三次。原以為不會再坐上這條渡船回到那個島上,現在看來卻是如不了願了。怎麼辦才好呢。
強子,一定要沒事呀!
想到先前匆匆潛入療養院,卻怎麼也找不到強子,心,再次抽搐起來,但也有一點好處,那便是強子沒事,璊少還用他等著她回去呢。
本想先將強子冒險偷搶出來再回去領受責罰,可是卻落空了,來不及向邱家求助,也不想再欠下恩情,自知隻有回島這一條路可走了。
“到了!”船夫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叫醒還在沉思中的夜魅。
“唉!”深深的吸一口氣,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通過關卡後朝著大殿走去。
而大殿內的人,比往常都多了好些,還是些頭領級角色,有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看那陣勢似乎也在等著她的到來。隻是,我有那麼大能耐麼,居然能勞動眾駕,夜魅心道。小心的打量著眾人,見眾人對她似乎無視,便退在一邊,等待著。
安靜,安靜的很是詭異;壓抑,壓抑的天都暗了幾分。
隻有璊少修長的手指在小幾上敲著,一聲聲,不大,卻在大廳裏回想著,一遍一遍。
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大有來頭呀。再次用眼角掃了一眼眾人,表情似乎很是嚴肅。璊少的一右手似乎受傷了呢!他也會受傷?
詭異。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穿過來。
“騰”的一聲,眾人站了起來,包括璊少,小心觀察著,發現他似乎有些焦急。
從門口走進一婦人,黑色勁裝,很是美麗,美得狂妄,美得就如妖孽。
“見過夫人!”眾人齊聲道。
夫人?是何人?難道是傳說中的無名島主,璊少的母親?隻是小時候偶爾聽大一些的夥伴和教練那裏提到過,隻不過,他們都死了,被同伴們殺死了,包括她和他。
果然,隻聽璊少尊敬叫道“母親”。
母親?心頭快速閃過些什麼,更加小心的關注起他們的一行一動。
“好兒子,不錯,不錯,哈哈,我有孫子了,哈哈。”拍了拍璊少的肩,眼裏閃過一些得意,一些……陰霾?
聞言,璊少微微抖了抖,心道,還是瞞不過麼。看來,埋在身邊的眼線還是沒有除掉呀,如此,隻能……
“要好好待她知道麼?”順手牽出身後的女子,是叮囑,也是命令!
隻是那女子似乎有些,怯意?她也會出現如此表情?
“知道了,母親”,璊少抬起頭淡淡應到。
“好”,嘴角含著笑意,坐在了璊少旁邊的高位上,宣誓著自己的地位,又道:“那事辦的怎樣了?”
璊少沒有回答,而且淡淡的坐下後,看著某處。
該來的,還是要來。
夜魅收到璊少的眼神走了出來,曲下了那多年不曾彎曲的膝蓋,跪在下首。
不用說一個字,在場的人都知道了,失敗!
金牌殺手失敗了!
眾人心裏有所惋惜,那個滄瀾閣神話般的女子失敗了,那個倔強如蘭的女子失敗了!雖然她也許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卻是認識她的,作為璊少的下位者,其他人的上位者,他們所需要關注的是方方麵麵,而她,滄瀾閣中的翹楚,更是少不了關注的,多多少少的愛才之心還是有的。
隻能在心裏感歎一聲,那都是命裏注定的呀!
“哦?失敗了?”美婦的眼眸光轉流離,“那就自行了斷吧,既然這樣沒有打擊成,那就換一個方法吧,你死,也是可以的。嗬嗬!哈哈”!
夜魅沒有聽她的話自裁,眼裏千般百轉。心道,我還不想死呢,強子沒死我又怎麼能死呢!本來還有些打算,至少看璊少的樣子是不會要她去死的,但是婦人的到來卻打亂了原本的軌跡。現在她要賭的是璊少,賭她還有利用價值,至少,多一點點時間,讓她將今日所抓到的信息理出一點頭緒。靜下心來,分析著那種種可能。至少,強子暫時是安全的,畢竟他們還要他的父母為他們賣命,現在處境最堪憂的倒是自己了。
唉,一碰到強子的事自己就像沒頭的蒼蠅一般。
半響,美婦見夜魅呢有動靜,笑道:“怎麼,我們的金牌殺手原來也是一個怕死之徒呀,還要我幫你不成!”眼裏滿是邪魅。
千思百轉,他們現下還不知道自己恢複記憶了吧,隻知道自己失手了。
就賭吧,賭璊少會不會開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