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分,喜喜回來稟報何容瑤的隨身侍婢晌午出城見了一個男人之後急匆匆回了府,這會何容瑤已經帶著兩個侍婢往禮王府方向去了。
席翠聽完笑了笑,看了南宮宇峰一樣,又問喜喜,“那侍婢去見的那個男人現在何處?”
喜喜道,“已經帶回來了。”
席翠聽完叫喜喜下去休息,轉而對南宮宇峰道,“我猜這會何容瑤應該已經在王妃那裏哭訴自己命苦,父母糟賊人劫去,生死未卜什麼的吧。你王妃因此要你陪她一同回安陽救人呢?”見南宮宇峰低頭不語,席翠往他這邊靠了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人我自會安排段三去救,至於王妃那邊你隻管拖著就好。”
“這幾****會一直待在軍營,有事你可以叫人到那裏找我,以後關於這個女人的所有事我都不想知道了。”南宮宇峰完就離開了,一桌子的菜他連筷子都沒動一下。
席翠沒有去送他,而是來到了關押那個男人的柴房。段三正在審,席翠去的時候該知道的段三都已經知道了。
原來這些人並不是什麼山匪,隻是幾個跑江湖的武師,何容瑤隻是要他們扮作山匪劫人,他們對安陽侯夫婦的身份並不知曉,目前夫妻倆都相安無事,連同幾個下人被關在山腳下一處農家院裏。何容瑤要他們將人分開關,過幾先將幾個下人放了,至於那一對主子夫婦要等她親自帶人來救。之前她給了他們三百兩定錢,好了事成之後還有三百兩。他知道的就這些。
席翠問了問段三此人功夫如何,段三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是嚇唬嚇唬那些不會功夫的。”
席翠聽後臉色陡然改變,厲聲叱問那人,“你們一夥人總共幾人?功夫如何?安陽侯再不濟也是堂堂侯爺,隨行護衛少也有二三十,那些護衛不敢各個功夫了得卻也不該如何不堪一擊!,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男人聽席翠這麼頓時急了,眼珠子直轉,臉上一陣青紅,最後還是在段三的拳頭脅迫下出實情,原來,那些護衛裏麵早就安排好了內應。看穿著打扮應該是領頭的,二三十個護衛有一半都是他給殺掉的,他們幾個不過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臨了人家還又給了他們一些銀子要他們幫忙保密,他這才沒敢輕易出這一段。
席翠帶著歡歡喜喜先出來,段三將人困好了也出來站在席翠身後。
安排段三立刻趕去救人之後,席翠回到自己房間,喜喜跟著進來。席翠一見沒有歡歡,便猜到歡歡該是不放心段三一個人,悄悄跟去了。見喜喜似乎有什麼事想不明白,席翠忍不住開口詢問。
原來喜喜不明白何容瑤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究竟圖什麼。花了那麼多錢,還死了那麼多人,到最後安陽侯夫婦還是要被她救出來,難道她以為就憑著這一次的救命之恩葉氏就會原諒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幫她在王妃跟前好話嗎?
席翠笑著坐下,慢慢給她解釋,“那是殺子之仇,豈是輕易就能化解的?何容瑤不是那麼真的人。知道為什麼她要將人分開關押嗎?你想想,堂堂侯夫人被山匪劫去數日,還被獨自關押著,這裏麵隨便撿起點什麼不是事啊?何容瑤要的並不是葉氏的命,也不是葉氏的感激,而是葉氏在安陽侯心中的地位。是想一下一旦葉氏在安陽侯府沒了地位,安陽侯府除了侯爺還有誰敢她何容瑤的不是。而侯爺會親口告訴王妃自己女兒做的那些壞事嗎?當然不會!如此一來她既能保住自己嫡姐的尊位又能得償所願的嫁入南宮家,何樂而不為呢?”
“真的好厲害,好狠!可是席翠你是如何想到的呢?”喜喜不是歡歡,她行事沉穩,言行內斂,今日卻表現的有些孩子氣了,在席翠看來她有點模仿歡歡的意思。雖然知道喜喜這麼問是瑞年的意思,可席翠卻並不生氣,瑞娘這段時間看似與往日並無不同,實則隨時盯著席翠的一言一行,似乎在判斷著什麼。
而席翠也不斷算隱瞞,直接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和盤托出,“我隻所以想得到,那是因為我用最壞的惡意去揣度對手的用心。”看著喜喜眼中的驚訝,席翠不以為意,繼續道,“沒什麼好吃驚的。隻有這樣做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我們自己。對待對手也很公平,一旦被我猜中,那麼我給予她回擊的手段剛好合適,如果不是,則明對手還沒有到最壞的程度,我輸我甘願。不是嗎?”
喜喜將席翠的原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了瑞娘,瑞娘聽後遲愣了半卻始終無言以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