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笑著,整個五一大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流突然發生了巨大的騷動。
“砍人了、砍人了”這麼敏感的詞一出來,直接帶來的就是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臨時人群的巨大騷動。這是正在街上行走的男男女女老中青幼紛紛奪路而逃,不時有人被人推到,踩踏,慌亂之中有喊媽媽的,也有喊救命的,怎一個亂字了得。
街邊被政府雇傭來的協警頓時慌了手腳,拿著低薪的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們所接受過的最簡單的訓練,把自己的身體背靠警崗,而雙手則緊緊抓住上級下發的長鋼叉。這個東西和他們腰間配發的警棍據說是他們製服恐怖分子的利器。
可傻子都知道,這兩樣東西其實隻是在一對一的時候才有一些作用,隻要對方不止一人,那這東西就成了擺設。誰知道歹徒會有幾人?而如此場麵帶動更多的人開跑,街麵立刻變得混亂異常,很多協出於求生本能自然也是自願不自願的被裹挾著跟著人潮移動了,畢竟是拿著賣白菜的工資,沒必要承擔賣白粉的責任。
站在路邊剛剛避開一大波人潮的蕭嚴頓時大怒:“媽的,這些恐怖分子還沒完沒了了,居然敢跑到我們長沙撒野,當真是欺我湖南無人啊!大哥,幹他娘的!”
說完也不等回應,蕭嚴就擼起袖子扒開人群衝了上去,正準備和宋小魯一起逃走的張振嶽不由苦笑一下,這個蕭嚴,又來了。
不過既然是生死兄弟,張振嶽此刻也隻能跟著蕭嚴逆流而上了,而天生膽小的宋小魯雖然害怕,卻也做不到丟下兄弟獨自逃生。當初三人效仿桃園三結義結拜為異姓兄弟的時候怎麼說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要死就一起死吧,隻能怨自己交友不慎了。想到這裏,宋小魯一跺腳也跟著擠了過去。。。
好不容易撥開人群,來到空闊地域的蕭嚴一眼就看到三個蒙麵漢子正拿著鋒利的砍刀在追逐著人群,在他們身後空曠的街道上,陸陸續續躺著許多無辜的群眾,到處是暗紅的血跡。死者隻能在那裏鬱悶的躺著一動不動了,而傷者則還能在那裏忍痛呻吟,不過這樣的呻吟也隻能是小聲的。他們深怕呻吟的聲音過大,把這些恐怖分子招來再補一刀,那就真的是想不死都不行了。
看到這慘痛的一幕,一向嫉惡如仇的蕭嚴被徹底激怒了,赤手空拳他毫不猶豫撲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蒙麵歹徒。
那歹徒很顯然也是殺人殺的過於HAPPY了,在他看來,這些身無寸鐵麵對暴力隻能選擇轉身逃跑的漢人比自家圈養的羊群還要好對付。想想就氣憤,真主的信徒居然會被這樣一群懦弱的異教徒統治,實在是太不合理了。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殺光這些異教徒,把煤鐵石油和土地從他們手裏奪回來。可這麼一想多他就走神了,於是當蕭嚴突然朝他揮拳的時候,他嚇了一大跳,實在是想不到還會有漢人敢逆流而上前來反抗自己這些聖戰者的暴行。
措不及防之下,這個蒙麵歹徒被蕭嚴狠狠的打翻在地,不過受過訓練的他立刻條件反射般抓起掉落在手邊的砍刀準備捅向此刻全無防備正在按住歹徒的蕭嚴。眼看危險降至,說時遲那時快,張振嶽趕到了,他看到了蕭嚴所麵臨的危險,立刻健步上前,爆發力十足的一腳狠狠的踢在蒙麵歹徒持刀的手腕上,蒙麵歹徒當即發出了痛苦的慘叫,不過也隻來得及叫一聲就被蕭嚴以一記重拳給打暈了,這小子在大學裏可是練拳擊的,而且拳頭出名的狠。
另外兩個蒙麵歹徒立刻發現了這裏的情況,他們不約而同的挺刀撲了過來。最近的一個已經刀尖朝上立時就要砍下來,而蕭嚴剛打暈之前那個蒙麵歹徒,來不及起身立刻就地縱身一撲抓住這人的腿用力朝自己方向一拉,正要下刀的蒙麵歹徒反應不及當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張振嶽一看又和剛才是一個情況,比的就是誰起身快了。他暗罵蕭嚴蠢貨,怎麼打不行啊?非得以命相搏啊?他顧不上另一個從遠處持刀撲過來的蒙麵歹徒了,立刻撲向正掙紮起身的歹徒,然後掄起砂缽大的拳頭,一頓老拳猛擊對方頭部,三下就將對方砸暈過去。
做完這些張振嶽猛地想起了自己身後好像還有另一名蒙麵歹徒正撲過來,渾身冷顫的他立刻回頭。。。卻看見那人早已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旁邊還丟著一塊磚頭,而一向習慣陰人的宋小魯也得意洋洋的站在這個歹徒身邊,正一臉得意的拍著手上的灰塵道:“小樣,居然還敢動我大哥,你有砍刀,我有板磚。。。”
“砰”宋小魯還沒得意完,槍聲十分突兀的在空氣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