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如錢謙益等自然被清廷詔往北京效力,而諸如魏國公徐文爵、保國公朱國弼、靈璧侯湯國祚、定遠侯鄧文鬱這樣的前明勳貴,滿清統治者一樣看不入眼,這些平日自覺高高在上的玩意一旦離開了大明這棵樹,屁都不是。如果不是洪承疇以不易失信於天下為由勸說,估計滿清統治者就會痛下殺手,而不會任由這些前明勳貴逍遙富貴了。曆史上,滿清統治者在南方基本平定後就對這些前明勳貴動手了,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逮捕他們,然後反複敲詐,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我說,王師都快打到南京了,你們到是說說咱們哥幾個該是個什麼章程啊?”保國公朱國弼見諸人不語,很是焦急的說道。
“唉,能怎麼辦?我那知道威國公的軍隊這麼給力啊!個個都跟吃槍藥似得,洪亨九不是很能打仗嗎?這都怎麼了!”定遠侯鄧文鬱很是鬱悶的道。
“洪亨九要是能打,他怎麼會在鬆山被俘?他也就是欺負咱們哪些不堪一擊的軍戶,真正碰到威國公的軍隊也沒戲。劉良佐那可都是十五萬人啊,結果一天都沒堅持到,就算是十五萬頭豬放出去,抓一天也抓不完啊!”靈璧侯湯國祚抱怨道。
魏國公徐文爵搖搖頭道:“要我說,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咱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貪慕這舒適的生活投降剪發。誰也不敢想啊,這王師居然真的打回來了。現在好了,咱們哥幾個是裏外不是人啊。你們算算,這些日子,洪承疇這個老匹夫從我們這裏拿了多少銀子助軍助餉。他老子的,當初大明在的時候,誰敢讓咱們出半毛錢。這半年,咱們在哪些滿清新貴麵前都跟孫子似的。。。”
得,又抱怨上了。
鬧騰了好一會子,還是保國公朱國弼回過神來了:“我說哥幾個,說了半天,咱們到底該是個什麼章程啊?”
“還能是什麼章程啊,如今明軍又要打回來了,咱們自然還是大明的勳貴了,抓緊時間把頭發徹底剃光,然後宣布自己在滿清入侵的時候出家當和尚了,沒有投敵。至於大家信不信不重要,昆明哪些大人物信就可以了,趕緊的湊筆銀子送上去孝敬吧!”魏國公徐文爵到是提出了一個好辦法,到底是世襲貴族,這些套路門清啊!
眾人紛紛稱善之後,朱國弼又提出一個疑問了:“可是昆明那邊的線咱們怎麼搭得上啊?咱們可是沒什麼熟人啊?”
確實沒有可以搭線的,哪些東林複社士子大家到是認識,可如今自己頂著漢奸的名頭去找人家,誰會搭理?
想明白這點,諸人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