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聞言很是吃驚,他雖然很想當官,但是他抱負並不在此啊,他還指著張溥的計劃成功之後,自己能在六部混個京堂呢?
張振嶽豈能不知道阮大铖的心思:“今時今日的江南士林清議複雜,對先生無論怎麼看都是不利的,這個時候謀求起複,以償先生平生所學怕是很難啊!所以本國公真心希望先生能考慮一下,先不要去謀求京官了,隻要先生願意前往西南,為我大明教化此地。這保舉先生為雲南巡撫的折子,即可就會上達天聽。”
這可就讓人很是為難了,十二年了,從自己以退為進選擇辭官算起,整整十二年了,阮大铖的起複之夢一直都是一個夢,現在突然有一個機會擺在麵前,阮大铖卻又不禁猶豫起來了。
良久,阮大铖道:“這個國公爺,此事能否容老朽考慮個一二兩日再做答複。”
張振嶽笑著點點頭:“這個自然,今日我來叨擾就是來看看先生,順便飲酒作詩附庸一下風雅而已,這個事情隻是順口提及。。。”
“各位同學,我等受聖人教化,上報君王之恩,下護黎民之福。可是這些年,我大明江山風雨飄搖,內有流賊作亂,外有建奴肆虐。我等有心報效,可恨朝中是奸臣當道,權貴惡行。”
在秦淮河,侯方域和冒辟疆發起的複社集會已經開始了,侯方域此刻正在慷慨陳詞。
“昨日,閹黨餘孽,威國公張振嶽居然當眾羞辱我等複社諸子,說我等是亂政之源,說我等是清議誤國。甚至還毆打士子,如此公然為閹黨張目,如此公然誹謗我等正人君子,如此仗勢欺人的所為,我等豈能坐視不理。”
這把鬥爭目標一下子就個提出來了,接下來就是群起聲討時間。
“我想起來了,剛才侯兄說得那個什麼威國公張振嶽好像在天啟六年的時候當過咱們這個東南五省的總督,當時可把這江南士紳禍害苦了,地皮都被他刮的青天高一丈。”
“是啊,是啊,後來好像是聽說他遠征南洋了,清算閹黨的時候才漏了他。”
“這樣一個敗類居然還敢公然侮辱複社,侮辱士子,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冒辟疆見時機成熟,立刻站了起來,在董小宛的含情脈脈的雙眼關注下公然喊道“諸位同學,我可是聽說了,這個張振嶽此時此刻正在拜訪閹黨另一個餘孽阮大铖,說不定他們正在合謀如何殘害東林,殘害複社呢?咱們能坐等他們的奸計得逞嗎?”
“不能,不能”士子們的憤怒情緒被點燃了,紛紛振臂高呼。
冒辟疆趁機大喊:“走,我們現在就去阮大铖這個奸佞家中,好生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