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見結束出宮到家已經是掌燈的時間了,大家夥都沒吃晚飯,都在等張振嶽吃飯。
“大哥,皇上怎麼說?”見到張振嶽一臉輕鬆的進來,蕭嚴急急的上去問道。
“差事差不多定下來了,大家今晚吃好喝好,明個開始咱們大家夥就有得忙了!”張振嶽一想到江南官場的複雜立時又失了輕鬆的感覺。
張振嶽的正房有二個耳房,右邊那個是臥室,目前布木布泰住在裏頭,左邊的耳房是張振嶽的臥室,不過現在兼有書房的功能。雖然覺得魏忠賢及其領導的東廠特務們還不至於厲害到無孔不入的地步,但是凡事小心無大錯,進京後買的下人都在前院和三進院住著,張振嶽從軍中挑了十個忠誠可靠的衛士替自己守著二進院。對了連屋頂張振嶽都沒放過,吳六一這會就帶著人拿著手弩坐在屋頂候著了。前些日子吳六一就射了一個行蹤詭異之輩,雖然沒抓到人,但是地上卻留了血跡,這接下來的日子自然也就消停了不少。
張振嶽把布木布泰送回到右耳房後,就跟史可法、蕭嚴、宋小魯、曹文詔一起去了左耳房議事。這次的任務確實是很重,但是手底下卻沒有像樣的謀士,所以籌劃的重任隻能張振嶽自己來了。
待眾人坐定,仆人上了熱茶退出後,張振嶽才輕聲道:“這次咱們要做大明最難做的一件事情,一旦做成了,咱們或許能夠名垂青史。。。”
東廠胡同,魏忠賢府。魏忠賢進門就對一個侍奉的太監道:“去知會東廠那幫兔崽子一聲,夫子廟那邊不用花心思打探了。”
聽到魏忠賢尖細的聲音,早就在魏府書房中等待的閹黨頭號謀士,工部尚書兼左都禦史崔呈秀。這個崔呈秀當初初入官場的時候也是鐵骨錚錚,當初要讓他和魏忠賢這樣的太監同流合汙根本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現在要崔呈秀說起緣故來,全都是眼淚。
熹宗天啟初年,擢升禦史,巡按淮、揚。期間因贓私被都禦史高攀龍舉報,遭朝廷革職等候處置。於是投奔閹黨頭子魏忠賢,叩頭涕泣,乞為養子。從這個故事也可以
此刻崔呈秀急忙起身朝咱們的九千歲行了個大禮。然後很是奇怪的問道“廠公,這張振嶽麵聖的事情您不打算查明白了?”
魏忠賢皮笑肉不笑的擺擺手道:“還查什麼明白,剛才我落值的時候,王體乾那小子已經把皇上明日要明發的詔書都給咱家看了。”
崔呈秀很是驚訝:“哦,說得可是什麼?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張振嶽有關係嗎?”
魏忠賢心情顯然不錯:“確實有關係,所以今個夜裏無須去打探了,畢竟人家是行伍出身,前些日子東廠就派了能飛簷走壁的探子去摸底,那知道人家早有防備,結果挨了一箭不說,若非那探子身手好,怕是還要讓人捉了個活口去。”
崔呈秀道:“廠公,那聖上明日的詔書說了什麼?”
魏忠賢搖搖頭道:“你看咱家識字嗎?咱家那知道說的是什麼啊?咱家讓王體乾照著模樣抄了一份帶回來了,你在此正好,替咱家看看寫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