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三前腳剛走,蕭嚴一臉苦樣的湊過來對張振嶽道:“大哥,咱們這樣算不算糊弄兄弟啊,這桌子其實根本不是我拍碎的啊。這根本就是耍詐啊,我會不好意思的。”
張振嶽看著這個實在的二弟笑了笑道:“沒什麼不好意思,後世的和尚就靠這招糊弄了不少洋鬼子。像鍾三這樣的老江湖,你不露一手震住他,又豈是靠幾句漂亮話能收拾的?”
說完拍拍蕭嚴的肩膀,打了個哈欠暈頭晃腦就回房睡了。
而蕭嚴看了一眼被自己拍碎在地上的桌子,突然捂著手道:“小五這個笨蛋,讓他少用點膠水和木契子,這下好,把我手都給震痛了,明天不給這小子飯吃,實在是蠢得可以。。。”
次日一大早,幾經掙紮好不容易起才起來的張振嶽用冷水醒酒之後就往驛站跑去,他記得很清楚,昨日見到那兩個男扮女裝的女子就住在這驛站裏。
張振嶽雖然已經是二世為人,卻是正兒八經頭一回為一個女子動了想再見麵的心思,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促使他決定一定要去驛站見下這個五官精致、膚白如雪、舉止溫柔賢淑的女子,或許這個女子能給他一個答案,他自己現在這樣究竟是怎麼了。但他沒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從三義百貨棧跑出去並朝驛站奔去的時候,一個門板板縫的後麵,一臉得意的宋小魯朝蕭嚴伸出自己的右手道:“怎麼樣,我就說大哥是喜歡上昨天的姑娘了,給錢,二哥。”
蕭嚴氣的暗罵一句:“草,我還當大哥是個冷心冷肺的家夥,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餓死鬼投胎,給你小子銀子。”
滿懷期望的張振嶽很遺憾的撲了個空,他趕到驛站的時候正巧碰到早起收貨的老胡頭。這老胡頭得知張振嶽是來找一個姓唐的客人後無比遺憾的告訴了一個讓張振嶽失望的消息:“昨個確實是有三個姓唐的客人住進了第三個院子,看起來身份也很是貴重,反正看那吃穿用度就不想是一般的小戶人家,當然小戶人家也不可能住進三進院裏了。但是天還沒亮,他們就匆匆上馬出發了,說是往南陽去了。他們動作好快,收拾完東西就出發了,連章驛丞都沒有被喚起就不見了蹤影。”
“哦,對了,那堪合是南陽唐王府發的,老頭兒我記得很清楚”老胡頭說完之後又給補充了這麼一條線索。
張振嶽一聽這話立時就鬱悶了,要知道這個大明末年既沒有手機也沒有網絡,一個人如果不知道家住何處,那麼失聯之後再要見麵還真的需要看緣分幾何啦?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估計是有些夠嗆了,難道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次動心就注定是要無疾而終嗎?一臉失落的張振嶽想到這裏很是垂頭喪氣,卻更是無可奈何。算算時辰,現在去追估計也是追不上的了,還能怎樣,也隻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已經毫無心情的他跟老胡頭寒暄客套了幾句就告辭離開,剛從驛站走出來的張振嶽就碰到了鍾三。張振嶽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小子居然還能這麼早就醒了,昨晚明明醉的跟個爛泥似的,如果不是宋小魯本身力氣夠大,這哥們根本提都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