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站出來,剛才在章驛丞書房裏一直忍著不開口的蕭嚴就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異議了:“大哥,咱們可是什麼買賣都不會做啊?租下那十二個鋪子能做什麼啊?”
宋小魯也難得認同的點點道:“是啊,大哥,豆漿咱們不會打,豆腐咱們不會磨,針線活咱們也不行。。。哎呀,現在想想咱們讀了四年大學究竟學了什麼啊?連生存的手段都沒學到。糟了,本那幫道貌岸然的叫獸給騙了,好在咱們是男的,掛科給錢就好,要是女的還得犧牲色相。。。”
二人你一句我一語,越說越覺得大哥這事情辦的不靠譜。
一直背著手走路的張振嶽聽著這兩個人的抱怨又好氣又好笑:“既然你們這麼多不同意見,那剛才怎麼不吱聲啊,既然剛才沒吱聲,那麼現在就別嘰嘰歪歪了,都聽我的。”
“大哥,我覺得你這樣做就不對了,很不好,要我說,咱們得幹咱們自己擅長的事情”蕭嚴一如既往的開始犯倔勁了。
“那老二你說說看,咱們三個擅長什麼呢?”對此早已習慣的張振嶽略帶調侃的反問。
“我們擅長,我們擅長。。。”蕭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來,喝酒,泡吧倒是挺擅長,可這個擅長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那都不屬於生存技能的範疇。
張振嶽樂了,咱們誰跟誰啊,大學四年都是混下來,屁的本事都沒有:“得了,說不出來了吧,社會問題。別浪費功夫瞎想瞎叨叨了,山人自有妙計,走,跟哥哥我去見幾個人。。。”
襄城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縣,不過是曆史悠久了點而已。一條不算太寬的馬路從南門穿過直達北門,而在這條馬路的兩邊是各種攤子,有賣小飾品的,有賣小吃的。。。基本上應有盡有。
“各位官爺,小買賣今個還沒開張,實在是拿不出太多的銅錢孝敬各位官爺,要不我給您幾位上寫豆腐花?”一個衣衫破舊但是漿洗的十分幹淨到略微發白的中年婦女,正低頭哈腰對著幾個頭戴差帽、身挎腰刀的衙門衙役陪著笑臉,小聲的說著不是。一些已經注意到這裏發生的事情的人對此隻能是唉聲歎氣,愛莫能助,而更多的人卻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腳步匆匆不敢多事。
“去,去,誰稀罕你哪幾碗豆腐花?我說趙家嫂子,這條街上擺攤子有擺攤子的規矩,熟歸熟,這規矩可不能破,你也三十多的人了,實在守不了規矩就別在這大街上討生活了。趕緊收攤,重新找個人改嫁得了,這世道一個婦道人家總在外頭拋頭露麵的不好”那衙役口氣雖然很硬,但是關心的意思還是有的,說的這中年婦女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卻偏偏又不敢發作,隻能是一味的賠笑臉。張振嶽心裏忍不住搖搖頭道:“看來隻要有利益存在,古今中外都不會缺少城管這個職業的。”
差役們走了沒多遠,張振嶽他們三個就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下了,蕭嚴敞開嗓子喊道:“趙大嬸,給我們一人一碗豆腐花成嗎?”
“哎呀,是小嶽你們三個啊,中,中,馬上來,馬上來,你們等著哈”因為每次去驛站送野味後都會吃碗豆腐花的關係,張振嶽他們三個和趙家嬸子的關係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