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的心中震了震:這位公子莫不是騙自己的吧。可這位公子身著錦衣華服,定然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但是九天神醫的弟子怎會到我這一個小小的醫館來醫治我的女兒?莫非是有別的企圖?罷了,隻要能醫治自己的女兒,就算賠上了自己這條老命,也值了。
“公子有什麼條件?”
“若我沒能治好你的女兒,那麼我什麼也不要,而且倒賠給你五百兩白銀,若我醫好了,那麼我就要當這醫館的幕後主人,可好?”“隻要公子能醫好我的女兒,就算是賠上了我這條老命,王某也在所不辭。”
“好了,還是帶我們去見你的女兒吧。”
“公子這邊請。”
穿過藥園,便是王老板女兒家的閨房,待進去後,雲清離仔細的給王皖兒把了脈,“王老板,你女兒是不是每隔兩日便會有間歇性寒熱發作。而且一般在發作時先有明顯的寒戰,全身發抖,麵色蒼白,口唇發紺,寒戰持續約是半柱香至一個時辰的時間?”“公子所言正是,不知公子可能……醫治?”
“王老板,你女兒的瘧疾可是娘胎自帶的?”
“是。”“那可有些麻煩,不過根除還是可以的。”
王老板的心中甚是訝異,根除?這、這怎麼可能,連張大夫都說自個兒女兒的命隻能用藥材吊著了,可這位小公子卻說能夠根除。想到這兒,王老板不禁抬頭細細打量雲清離。“怎麼,你不相信?那麼,九雪、九月,我們走。”說完便擺了擺手,“公子且慢,不知公子有何方法?”
“拿紙、筆,我把藥方開給你。”
“陳皮粉八錢,青篙粉十錢,蒼耳子二錢,當歸四錢。每日早、中、晚各一服。衝水泡服,嗯…六日之後。如果您的女兒沒有了瘧疾的症狀,你就到九府來找九禦管家,他會帶你來見我。”
“是,公子。”
“九雪,九月我們走。”
九府,是九天神醫置落在京城的別院,每隔三個月和師傅下山采買時,便會在這裏居住兩日,而且,這個地方連夏晚初都不知道,這一點最好。
從雲府的牆上偷偷翻進琉璃園的後院,九花連忙跑過來:“小姐,你趕快換回來吧,可嚇死我了,剛剛夫人就來了一回,說要給你挑幾個丫鬟,然後就被我婉拒了,小姐那兒有我們四個就夠了。”
雲清離有點無奈:“你啊~真是。娘送來的人又怎會有壞心,不過這樣也好。”
片刻之後。
“小姐,這都是夫人請來的女工。”九花看著這一群站的整整齊齊的人,頭大的對自家小姐說道。
“小姐,這位是金縷紡的繡娘,夫人命她來為您製衣。”九花剛說完,那繡娘便從旁邊取了一把象牙尺,恭敬地立在一旁。“請小姐隨我到內室。”
“小姐,這是……”
“小姐,這是……”
“小姐,這是……”
“啊,小姐啊,真是累死了,早知道我就呆在山上不下來了。”九花欲哭無淚。“認命吧,哎。”九風也是一臉疲憊,雲清離看到這一幕,隻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當初挑選鳳冠霞帔時可是累了三天呢。
想來時間也快到了吧,雲清離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房內的琴,“小姐,夫人請您過去用膳。”
“離兒,你試試這道銀耳湯,還有這個烏雞片,還有這個長佘鹿餌湯,還有……”
“舅母,妹妹的碗裏都堆不下了,你還讓不讓她吃了?”旁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雲清離抬起頭來,仿佛才看到這個人似得:“你就是千若表姐嗎?”“嗯。咳咳、想必你就是那位離兒妹妹吧,咳咳。”雲千若隻著了一件紫綃翠紋裙,麵色蒼白如紙,果真是一位病美人。
“表姐,你最近是不是著了風寒啊,需熬些薑湯緩一緩。母親,表姐的風寒可是緩不得的。”
雲清離可是一臉關切,雲千若也隻是柔柔的笑了笑:“無礙的,咳咳、隻是偶感風寒,過幾日應該便好全了罷,咳咳。話說回來,表妹,這八年你都去哪兒啦,舅舅和舅母天天都在思念你呢。”“我這八年…”剛說完這四個字,雲清離的眼眶便紅了,“小妹,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雲澈忙出來打個馬虎,“對了,小妹,明日大哥有事,讓二哥帶你去這京城好好逛逛。”“嗯,也是應帶妹妹出去逛逛。”雲澄在一旁點了點頭,應道。“不用了,大哥,二哥,我不喜歡去那些人多的地方,明日我想向表姐學習一下基本的禮儀,雖然之前學過一點,但還是有表姐看看比較好,表姐你說呢?”雲清離一臉天真的看著雲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