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漢迎著光抬頭,耳邊的墨發輕輕滑落在紙上,握著鋼筆的手,白色的資料紙上,紅色的筆記。
句深迎著陽光走進辦公室,白安漢驚喜的抬眸看到他,勾起唇角,“師兄。”
“安漢。”句深在她的座位麵前停下來,忽悠一瞥看見她手中的白色筆記本一片片紅色的密密麻麻的筆記。“筆記很多,很用功。”
“還好。”白安漢微低著頭,臉上爬上微微的紅色,像是害羞的孩子得到了喜歡的糖果。
“可是你看,隻是一個教授評選,到時候雖然要演講,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啊,加油,你可以的。”句深伸出手,不自覺的揉了揉白安漢的腦袋,像是對宜許夏。
句深想到這裏,眼神一黯,收回手,扯動了一下嘴角,“安漢,加油,我相信你。”
就像是相信夏兒一樣。
相信你們都可以。
宜許夏與他而言似乎成了劫難,而這個劫難是他心甘情願畫地為牢企圖用一生去渡的劫難。
不論如何,不論到了何地,他依舊記著宜許夏,依舊記著當初兩個人兩個人的約定。
青梅竹馬。
君娶卿嫁。
這就是他們的約定,也是句深一直信守的承諾。
她還未曾回來,他怎麼可以愛上別的女孩子。
白安漢望著句深離開的背影,她在他不曾留意,不曾留眸的地方注視他的背影無數次。
每次直到他離開的背影再也看不見她才敢輕輕叫一聲,“句深哥哥。”
“句深哥哥,你看,夏兒現在在你麵前了,可是你怎麼還沒有得到自己的愛情。”白安漢喃喃的問,恍惚的想。
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不堅定了,或許是白敬亭又來了,如果白敬亭不來,她就會告訴句深她是宜許夏,她是夏兒。
她在找他,她也在等他。
可惜,白敬亭偏偏又出現,而即便她坦白了她是宜許夏,她也不會允許自己站在句深的身邊。
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看到句深的到幸福。得到她都認同的幸福。可是句深那麼好,誰能配得上。誰能?
白安漢沉在哪裏,臉上的悲戚,拎著飯盒的白敬亭看在眼裏,他帶上笑,推開門進去。
把飯盒放在白安漢麵前。
“安安,餓了嗎?”白敬亭湊近了一點,手輕輕揉揉她的頭,白安漢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看著他,一頓一頓說,“別碰我的頭。”
“怎麼了?”白敬亭第一反應覺得她生病了,不然怎麼那麼奇怪。
白安漢錯開話題,“這是你給我帶的飯?”
“嗯,嚐嚐。”白敬亭打開飯盒,米飯混著醬汁排骨的味道,辦公室裏充斥著香味。
“你吃了嗎?”白安漢吃了兩口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白敬亭不由笑了笑,伸手又去撫她的眉頭,“女孩子別老皺眉,小心以後越來越難看。”
“你跑題了。”白安漢鄭重的提醒,“你到底吃了沒?”
“吃了的,吃了的。”白敬亭說了兩次,繼續讓白安漢吃,“平時在醫院吃嗎?”
“嗯。醫院有員工餐,怎麼了?”白安漢咀嚼著米飯問道。
“以後我給你送飯吧。”白敬亭開口說道。右眼的淚痣給人一種特別的吸引,白安漢看著他,眸子越來越冷,“你很閑?然後,你以為我在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