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和與陳秋去了河北。半月未回,又無因信,陳秋家中著實擔心。因去問金銀財,金銀財也不知。陳家豪嘴上不說什麼,暗地裏卻為兒子祈福,願早日平安歸來。這日陳家豪與陳家齊閑聊之際,互有人來說:“老爺,大爺來信了!”陳家豪聞言喜道:“快拿來!”陳家豪從人手中接過信來,召集家人,令陳秋妻子念來。陳秋妻子從命,念道:
“不肖男秋恭請父親母親大人萬福金安:
男自別大人已半月有餘,男時刻難忘大人。想大人與男隨嚴厲,則是為男好也,這幾日男與李和大叔在此已無事,今日要與客戶最後一次談判,便回,兩日後可到,大人不必擔心。不肖男秋跪書。”
陳家人聽了都鬆了一口氣,陳母道:“這阿秋也真是的,好歹婉芸跟他一場,來信也不問婉芸!”陳秋妻子笑道:“婆婆錯怪他了。這有一封專門給我的信!”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道:“人家有悄悄話要說!”
“張大人侯見!”陳家豪忙匆匆來了。隻見張大攮很急的樣子。見了陳家豪道:“老爺,朱童帶著郭長銳這廝跑了!”陳家豪道:“跑就跑了,有什麼要緊。”張大攮道:“我怕他們會……”張大攮話沒說完,陳家豪忙打斷他,笑道:“你做了這幾年的官,膽子還是這麼小,不愧是屬鼠的,膽小如鼠啊。憑他兩個小毛賊能有什麼?”張大攮還想說什麼但是又咽了回去。陳家豪又笑道:“別回去了,在這吃飯吧,我已經命人殺豬了。”張大攮稱謝。
且說那朱童和陳秋起了矛盾,郭長銳和陳家豪生了間隙,張大攮又將郭長銳交給朱童,兩人便同病相憐,成了誌同道合的同誌。兩人商議已定說好要一同報複陳家父子,兩人便暗自跑出來,不料半路遇上了金銀財,兩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金銀財卻說:“兩位義士若要報仇,金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起初兩人認為有詐,經過細談,兩人方知金銀財與陳家也有有不睦。
“起初,金某無錢無勢,陳家豪從不正眼瞧我,還百般羞辱,我都記在心裏。我發誓要做出點大事來,給陳家豪看看。如今他的兒子對我不尊不敬,傲慢無禮。不除之難解我心頭之恨。如今攝政王是我至交,我修書一封,二位可去投奔攝政王,到時候滅了陳家父子,易如反掌。”兩人感激涕零,帶著薦書便奔京城而來。
令人想不到的是,兩人剛到北京,便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皇上退位了,中華民國成立了,袁大總統任中華民國總統。兩人空跑了一場,在北京待了幾天,決定往回返,不料在路上又遇上了強盜,郭長銳當時就嚇得尿了褲子。哭道:“朱爺,怎麼辦?”朱童看了郭長銳一眼道:“有我在,你別怕。”強盜道:“小子,交出金銀,可以回家。不然……”“不然你的腦袋要搬家。”強盜聽了大笑不止,“好狂妄的小子。”說罷幾十個強盜一擁而上……
那朱童畢竟是在衙門裏當過捕頭的,功夫還是會兩下子,不過寡不敵眾,最後被強盜所擒。強盜押著二人回了山寨,見了大王。那大王長得麵黑如鍋底,兩眼大如銅陵,身材高大,滿臉絡腮胡子,光頭上有幾道刀疤。郭長銳見此人形狀嚇得兩腿直打哆嗦,朱童卻桀驁不馴,不正眼瞧那大王。小嘍囉擁著二人,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見了我們大王,還不下拜。”朱童隻是哼了一聲,郭長銳卻跪倒在地,苦求道:“大王爺爺饒命,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爺爺!”大王笑道:“笑死我了,瞧你長得那個熊樣,當牛做馬能值幾個鳥錢。”又向身邊的嘍囉道:“先關起來,再給他家裏人送信來贖。”
過了一會兒,幾個強盜拿著幾兩銀子,和金銀財的那封信,給大王看。
“大王,一個嚇暈了,一個什麼都不說。”說著把東西交給大王,“這是在他們身上搜出來的。”大王冷笑道:“窮光蛋。”又指著那封信道:“寫的什麼?念念。”那強盜打開信念道:“不肖臣子山東金銀財恭請攝政王爺萬福金安……”念畢,那大王道:“快將那二人帶來。”
嘍囉又將二人帶來,問道:“誰是朱童,誰是郭長銳?”郭長銳道:“我是郭長銳,他是朱童。”大王問道:“二位可認識金銀財?”郭長銳道:“認識,金老爺是我們的恩人,我們的銀子就是金老爺贈的。”大王笑了:“快快鬆綁,原來是故人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