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帝十七年夏,天氣炎熱,蟲鳥歡鳴。
在神曲大陸荊國某處不知名的荒山上,一身著白衣的女子躺在一四麵是洞的茅草屋內睡的正香。隻見那女子眼睛緊閉睫毛微翹再加上小巧挺直的鼻子水潤的薄唇還有恬靜的睡顏,給人一種流落在凡間精靈的感覺。
在正午強烈陽光的照射下,女子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神態慵懶,神色迷離。她慢慢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向茅草屋內除了床以外,唯一還像點樣的桃木桌前,拿起那沒了茶柄的茶壺往唯一的杯子裏給自己倒了杯苦茶,輕瑉了一口,放下杯子,踱著步子,走到屋外,對著頭頂正上方的太陽又伸了個懶腰,同時口中喃喃道:“今天怎醒的這樣早,想必連六個時辰都沒睡足。”
正當此時,一極富磁性的男聲從後方響起:“是啊,按照樓元樓大小姐的慣例,一天當睡十二個時辰才是。”隻見,那白衣女子也就是樓元,伸懶腰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轉過身,眼睛微眯,目光陰森地看著那說話的男子,不發一言。然後時間就如同靜止了一樣,二人就這樣誰都不肯示弱的瞪著對方,終於,男子在樓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目光中舉白旗投降了。
樓元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拍拍手道:“秦大公子還是如往常一樣的騷包啊。”原來,男子名為秦覺茯,身為男子,卻身著大紅衣袍,一手執傘,一手執扇,正不停揮動手中的扇子試圖驅除炎熱。前額墨發隨意用一條發帶綁在腦後,剩下的就瑩瑩落在肩膀,垂至腰際,顰笑之間盡顯嫵媚妖嬈,卻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女氣,隻會讓人有種想好好抱進懷裏狠狠蹂躪的感覺。秦覺茯聽了樓元的話,撇了撇嘴角道:“騷包是我的本性。”
樓元抬手遮眼看了看刺目的太陽,走回屋裏拿起剛才那茶,剛要入口,忽然注意到秦公子鬢角的發絲早已被汗濡透了,心下不忍,將已經舉到嘴邊的茶杯,遞到他眼前。誰知秦覺茯隻用一種十分嫌棄的眼神瞥了一眼那茶杯後,便理所當然的將它給忽略了。
正色道:“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告。我閣中已得到消息,星燁他現在極有可能在京都,甚至有可能在當年發生那件事後就被帶到了那。當年我便懷疑他的失蹤並不是下人的疏忽導致的,是至案那女人搗的鬼,而今看來此事的確是與至案或者說是與生死門脫不了關係……”
“夠了,不要再說了。星燁的事我會親自處理的。”
“我將事實告訴你就是怕你還沉浸在過去的事中無法自拔,當年的事並不是你的錯,墨溫嵐的死又不是你造成的,這些年你究竟在躲避什麼,將自己扔在這鳥不拉屎的疙瘩裏,守著這麼一個破草屋,我真的搞不懂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樓元苦笑一下,“我自己都不懂我心裏在想什麼,放著好好的東宮宮主不作跑來當村婦……”樓元一邊講著,一邊有血順著嘴角流下。
秦覺茯說:“你看你好端端的怎得……唉,你又何苦呢,畢竟誰都無法預料將來的事情,何況你不也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嗎,現在你一有消極的情緒波動,就吐血不止。”樓元虛弱的笑笑不再言語。每次吐血後,樓元的身子都會極度虛弱。
過了一會,秦覺茯開口道:“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至案也回京了。”
“秦大公子莫不是很閑,還有空還有空去裏那些個路人甲的事,看來東宮情報閣閣主這個職位實在是太清閑了,需不需要我舉薦你到七央那裏去把武功再精進精進,恩?”
“嗬嗬嗬,宮主大人您是在是太客氣了,您與其把我送到那女魔頭那倒不如一劍殺了我來的痛快。”
“哦?”說著打量著他身上攜帶的劍。
秦覺茯知道眼前這女人可絕對是說到做到,趕緊說“宮主大人您要是沒什麼事情吩咐了的話,那我就先告退了,要知道情報閣那可是一日都離不開我的。”說著就化作了一陣風飛了出去。
樓元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想道:派七央來主管東宮的刑罰和人員操練實在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不過,“謝謝你,秦覺茯。”樓元心中又怎能不懂,秦覺茯是怕她去京都尋星燁時會偶遇至案,情緒失控,想讓他提早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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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信息量很多,涉及主線情節,大家不要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