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淩沫避開跡部有些炙熱的目光,眉頭輕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為什麼會覺得跡部在生氣呢?
是錯覺麼......
“我聽說淩沫生病了,所以特地從神奈川過來探病喲。”幸村掛著聖母瑪利亞般的笑容,故意拉長了特地兩個字,說完不出預料的看著跡部陰沉下來的臉,心裏不覺很是得意。
“耶,精市?”展淩沫聽了幸村的話,疑惑的去看他,不解他為什麼說謊,他明明是來複檢碰巧遇到的自己啊!而且,她有交代過他有人的話要稱呼她為及夏的,他為什麼要故意在跡部麵前叫自己的名字?展淩沫看了眼對她笑得好不燦爛的幸村,不禁扶額,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不知道為什麼,展淩沫心裏有些心虛,悄悄抬眼去看跡部,但見少年微沉著臉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看得出來少年此刻心情很是不佳。
“啊恩,那可要感謝幸村君不辭萬裏的前來探望及夏了。”跡部的手緊了緊,一番隱忍後不溫不火的對著幸村說。可是心裏卻是非常在意少年的那聲淩沫,以及展淩沫的那聲精市。冷眼看著兩人間的互動,想來兩人相識很久了,而且還關係匪淺。一想到這裏,跡部心情忽而一落千丈。
“跡部君用不著客氣,以我和淩沫的交情,這些都算不上什麼的。”幸村笑眯眯的回著跡部,言語中的挑釁顯而易見。
幸村的話落,跡部身邊的氣壓明顯的下降了,嘴角微微扯出一絲笑,灰眸卻是冷冷的落在少年如花般燦爛的笑顏上,“及夏能有幸村君這麼一個朋友,作為兄長我替她很高興呢。”聽著幸村一口一個淩沫,跡部心裏十分不爽,但由於良好的修養,使得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說是不爽,其實跡部更多的是惱怒自己,因為他發現除了哥哥的身份外他和少女什麼關係都沒有。即便有的話,也頂多是自己單戀罷了。
聽著跡部的話,本來有些左右為難,坐立難安的展淩沫有些詫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跡部,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說是高興,幸村卻隻是在跡部臉上感覺到強忍的怒意,看來跡部是對這個“妹妹”很在意呢。幸村不動聲色的笑著,卻是不在開口說什麼了,畢竟他最初的目的已經到達了。不過,能在三言兩語就知道了跡部對展淩沫的感情,這一點倒是讓幸村有些意外。
展淩沫聽著兩個少年一來一回的對話,聽著兩個個少年話裏夾雜著的針鋒相對,看了看笑得妖嬈得可以的幸村,又瞄了瞄臉色明顯不太妙的跡部,明顯的感覺得到病房裏的氣氛緊張了起來,心裏一頭霧水。
難道說,這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麼?展淩沫看著沉默不語,相互“深情”對視的兩個少年,胡亂猜測到,兩個少年都是打網球的,又都是一部之長,難免會在比賽中摩擦些矛盾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展淩沫不知道的是,這是這兩個少年的第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