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淵為他夙南風付出了太多,所以他決不能再讓他陷入危險。
可是要如何揪出那個藏在皇宮中的晉同呢......
“夙南風。”一聲呢喃打破寂靜的花園,風兒輕輕地吹拂著枝葉,柔柔的撫摸每一片花瓣。
“嗯?”
“我愛你。”
“什麼?你......你是我的小淵淵嗎?”
“當然是啊,我就不能柔情嗎?!”
“可以!我也超愛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寢殿,兩人都還未來得及脫衣服便直接倒在床上相擁而眠了。許是兩人都很累了,兩人隻是緊緊地相擁著。
用輕柔的呼吸,小心翼翼地窺探對方心底最深的夢。
幾個時辰之後天就亮了,夙南風掙紮著睜開雙眼,也不知已經是什麼時辰了。
此時早朝是開始了,還是結束了......
他沒有想太多,輕輕地將晉淵的手腳放好,細心地掖好被角才走出門去。
見到風蕭,他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上前和他打招呼:“皇兄,好久不見。”
夙南風隻是對他笑笑,沒有再和他多說什麼。恰好皇上也來了,大家忙著給皇上跪安也便不再注意兩人的動靜。
下了朝之後,夙南風急匆匆地趕回寢殿,見晉淵還在睡著便想去看看夙錦。
剛要出門,卻看到桌上靜靜地躺著一封信:
與背著殺父滅國之仇的人相戀必遭天譴。
紙條上隻有這簡短的一句話,夙南風緊緊地攥住這封信,突然明白了風蕭在上朝的時候為何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若是這封信讓晉淵看到了,定然會再次想起曾經的一切,明明知道殺父滅國的人不是自己,可他不想讓晉淵再想起過往了。
就算他知道這一切不是他幹的,也必定會在心中愧疚吧。
風蕭,晉同,我夙南風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們倆!
他大步走出房外,此時晉淵緩緩睜開雙眼,方才他似乎感覺到夙南風來了,可醒來房中卻隻有他一人。
外麵有熟悉的笛音,像極了父皇曾經常常吹的那個曲子。
他循著聲音向外走去,一步步靠近,像是丟了魂似得向聲源處走去。再往前一步,再一步或許就能看到父皇了......
然而笛聲戛然而止,眼前是一具掛在樹上的屍體。
看樣子像是一個小太監,他驚詫的走上前去,將手伸向他的鼻尖:“已經沒氣息了,身體也已經冰涼了......”看樣子不是現在死的,恰好有一群侍衛經過,晉淵衝他們大喊:“來人啊!去叫肆王爺過來。”
“是!”其中一個侍衛連滾帶爬地往禦書房跑去。
晉淵命人先將其從樹上放下來,那條綁著屍體的白綾上有好幾片血漬。他無意間展開白綾,卻在上麵看到:寧死不愛滅門仇人。
“莫不是他愛上了自己的殺父仇人,心中愧疚所以自殺了?”一旁的侍衛小聲的嘀咕著。
這句話點醒了晉淵,剛才那個和父皇近乎一樣的笛聲是晉同吹的吧,將他引到此地無非就是想告訴他,不要愛上不該愛的人。
可是,父皇不是夙南風殺的啊......
而且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傳遞話語,他的雙拳喀吱作響,恨不得現在就抓到晉同狠狠地揍他一頓。
“怎麼了?”夙南風趕來第一件事就是問晉淵有沒有事,他搖搖頭,低頭去看那條寫著血字的白綾。
“是他幹的。”兩人異口同聲。夙南風對著後麵圍觀的人群說:“都散了吧,將此人送到驗屍房去。”
人群散盡之後,夙南風按著晉淵的雙肩認真地說:“不是我殺的你父皇。”
“我相信你。”晉淵雙眼無神的低著頭,隨後趕來的珞一和夙錦也看到了地上的字,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這個晉同已經瘋了吧......
晉淵拉開夙南風的手,走到晉淵麵前撲通跪下:“皇上,是我三哥對你起南溯,我保證會將他抓起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夙錦便馬上扶起他,淡淡說道:“這不怪你吧,你為南溯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裏,這件事不是你做的,又怎麼能怪你呢。至於你三哥,讓珞叔叔和父王和你一起,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不遠處的假山後,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緊握雙拳,憤怒使得他的臉格外猙獰。他咬牙切齒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晉淵,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廢物,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