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你因為她身份低賤,不讓她的靈位入祠堂,屍骨更是埋於荒野,不許府中人祭拜。
自打我出生起,您便未正眼看過我,府中上下欺淩我,您也不聞不問,我在這裏還不如府中奴仆。
今天是我生日,或許您也不知道,我和娜娜在這裏看星星,即便偷了您一壺酒也不算太過分吧。”
說到這裏,他手掌撐地,掙紮著站起來,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唐正道:“你說我不孝?你真的有把我當過親生兒子嗎?
不仁?嗬嗬...我母親隨你左右,無怨無悔,你又是怎麼對待他的?
我和娜娜衣冠皆整,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扣下一頂不計禮義廉恥的帽子,我不義,你又算什麼?”
唐正麵容陰沉如水“夠了,你放肆!”
唐西津走到唐正跟前,平靜地注視著他“你花盡心思,請季老前輩來你這公爵府開堂講道,真是是因為求學嗎?
還不是為了你的榮華富貴,為了以後封王做準備!你這般心思,是欺君!是不忠!
你說我不孝不仁不義,那我問你,你算什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還有何麵目做朝廷官員?”
“放肆!”一聲響亮的耳光,唐西津嘴角滲血,他冷笑著“怎麼?我說到您的痛處了嗎?”
唐正指著他問道:“這些,你是聽誰說的?”
“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個公道自在人心,唐大人,我看此事就此打住吧,公子說的沒錯,他衣冠整潔,又豈會做出有違禮儀的醜事?”季玄道。
唐正收斂怒容對他說道:“小兒無知,口無遮攔,還望老先生別往心裏去。”
季玄搖頭道:“公道自在人心,若唐大人心中無愧,即便千夫所指又有什麼呢?做人,要遵守本心啊。”
“老先生言之有理,原想和您在此盡興論道,但出了這等醜事,隻怕掃了先生的興致。”
季玄擺擺手“無妨,無妨,唐大人不僅能征善戰,就連這北方行省也是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這些我來的途中就已經看到了。
如今,再觀公爵大人家規嚴厲,這位公子都有談吐風度不俗,難怪武公六子當中出了那許多風姿卓然的人傑。”
唐正謙虛道:“先生謬讚了。”
季玄哈哈一笑“今夜不虛此行啊...”說著,便和護衛一同下了望星閣,唐正看了唐西津一眼,冷哼一聲也隨之跟著下去。
唐權君走到他跟前幸災樂禍道:“嘖嘖,真是沒看出來啊,木訥呆傻的西津小弟竟然也是這般風流人物。”
說著還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娜娜“當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看似超然脫俗的皮囊下,竟是青樓女子般的水性楊花。”
唐西津大怒“你再說一個試試。”
“怎麼,生氣了?來打我啊,我告訴你,弱者是沒有生氣的資格的。”唐權君哈哈一笑,手心竄起一道道火苗。
“看到了嗎?這就是真元九重天的力量。”說完就轉身離去。
在他走到閣角的時候,一個無比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站住!”
唐權君轉身,隻見,娜娜一身紅袍,裙角翻動,美眸中閃爍著冷意正向他走來。
“哦?夫唱婦隨?”
唐西津想阻止她,女孩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跡輕聲道:“他侮辱我可以,但說你,我無法原諒。”
她轉過身,纖細的手指間一道道紅色璃光閃動“真元九重天,很了不起嗎?”
“什麼?”
女孩輕輕伸出手臂,口中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血炎”,她手指間的那些紅色璃光化作三條燃燒著血焰的長鞭。
還沒等唐權君反應過來,身上就出現了幾道血痕,這時,他才明白,這三年來,他在外麵獲得的那些際遇,其實在她的眼裏,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