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你有幾分姿色,來我家做應該不委屈你吧。”
這是什麼摩斯密碼嗎,貝桑聽得一頭霧水。當她轉過頭看到藍亦楓已經由受傷無害的眼神漸變的有些憤怒和輕佻,她才驚覺這話中話或許有些不堪,特別是他故意加重的“做”字。
“什麼意思?”
藍亦楓看著貝桑略微皺眉,眼神卻依然幹淨清冷,心想這個女人還繼續跟這兒扮阿嬌,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樣子。看來本公子必須進入冠希的角色,上演很黃很暴力了。
“放心,如果待會兒表現得好,我定會讓王琪嘉獎你。”
“什麼東西啊你!下流!變態!”
貝桑又驚又怕又氣,轉身準備開門離開,沒想到藍亦楓一下子把車門鎖住,眼神迷蒙透露著男人的獸性,向她靠近。她把她知道的最難聽的字眼全部用在藍亦楓身上,突然又覺得自己真是愚蠢得可怕,居然會對幾乎陌生的人產生憐憫,還犯賤企圖辦聖母瑪利亞。也不看看自己隻是一個沒父母的孤兒,連生活、身份都要看別人臉色行事的人。
王琪嘉獎你?貝桑腦海中突然回蕩著這句話。
原來藍亦楓這麼肮髒的對她是有理由的,因為王琪已經決定讓她做一個肮髒的女人。
也許藍亦楓買下了她的良宵,也許她隻是王琪給藍氏的貢品……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應該好好完成她的第一次任務。
想到這裏,原本掙紮著逃走的貝桑,緩緩地停下手中的動作,閉上眼睛,一副任由藍亦楓處置的姿態。
藍亦楓湊近貝桑的臉,看著她如陶瓷般透明的肌膚和殷紅的薄唇,也許是害怕或者緊張,眼皮和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就是這個可口的女人,讓他這兩天的工作總是莫名其妙變得漫不經心,現在居然坐在自己身邊默認為王琪工作,甚至可以隨隨便便獻身。那他這兩天像少女般發情的行為是有多可笑啊。他甚至曾有一絲希望她憤怒的反駁他的侮辱,她告訴他自己真的隻是王琪的幹女兒,沒想到……
藍亦楓越想越氣,體內男性荷爾蒙又不聽話的叫囂,他的呼吸越來越重。突然,他狠狠地,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粗魯的索取她的一切。
貝桑就這麼冰冷的靠著車椅背,她原以為自己的世界會被陌生人的吻摧毀,果然她高估了自己的清白。她一點也不想流淚,即使藍亦楓弄破了她的嘴皮,她痛,但是流不出淚。
腦海中出現的竟是她追隨的那個美好少年嫌惡的看她一眼,然後飄走,越飄越遠,直到消失在黑暗中。隨即出現那個用生命保護她的小男生,那個在漆黑的小屋裏給了她溫暖的最後擁抱的小男生,無助的躲在一角抽泣,抽到胃痛,抽到眼疼。
是啊,就讓她在今夜墮落吧,就這樣,也許可以無牽無掛。
突然,藍亦楓推開了貝桑的肩膀,離開她坐回自己的位子,頭痛的揉揉眉心。
為什麼他會覺得痛苦?不過是跟一個風塵女子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怎麼會因為感受到吻她時她的無望,就不忍再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