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明訂婚(2 / 2)

季九明主動敲開了曼青家的門,認真的向她求婚:“我太累了!”

“這裏不是你療傷的港灣!”

“不是驛站是終點。”

“傷的太重,放棄自己了嗎?”

“你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嗎?”

求婚的方式有很多種,但被求婚者就隻有兩種選擇。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可婚姻就是兩個家庭的事。

兩家家長見麵,婚期定在春節過後。談到房子,曼青知道早已準備好,可是季九明卻說:“曼青看好哪一處的我們就買哪一處的。”

席下,曼青問季九明:“把鑰匙送出去了,不好要回來?”

“如果再要回來給你,你會要嗎?”

季九明的心忽然一陣糾結,自己再怎樣也壓製不住了,留在傷痕下麵的血依然是熱的!

季九明與曼青約好一起去看房子,可他卻又為一珠去了學校。曼青在約好的咖啡廳等,季九明卻一直也不出現。從下午等待打烊。等待有兩種,一種是等待日出黎明,一種是等待日落西山!

季九明給一珠打去電話的當天下午,自己本想見到她,可在醫院的走廊裏看見她時,自己卻沒有了勇氣上前。

同時季九明吃驚於這半年不見,一珠由一個小孩子到一個少女的蛻變!

可是他早就認定了的奇葩卻長在了路邊兒上,又把一切都壓在了八年後的那一次綻放上,不是愛情的花而是生命的果!

季九明退步回到儲藏室環視了一下這狹小的空間,那倔強的眼神仿佛依然在反抗。

自己都對她做了什麼?這半年來,他即使要結婚了,可一珠那眼神依舊時常來侵擾他。季九明把小天窗習慣地給打開,外麵的新鮮空氣流進來之後就坐在那張長椅子上吸了幾棵煙,然而他依舊沒有勇氣麵對一珠,於是起草了一封信。

然而,季九明等了幾天都不見她的反應終於找去。一個推門,一個進門。二人在儲藏室的門口相遇四目相視。

瞬間一珠看自己的眼神——那瞬間掠過的驚喜,就讓季九明也有一種感覺,覺得,覺得一珠並不是耿耿於懷,而是……

季九明盡管在一珠麵前故意穿著她認識的衣服,但還是給她耳目一新的震撼。而一珠知道他太高,自己則太低,他們根本就是在人群的兩側,輛個極點。星星盡管美麗但隻能遙望,沒有人想真正擁有它。而從今往後,連遙望都不可能了。可是如果天空中原本就沒有星星呢?

一珠輕輕的低聲喚了一聲:“老師!”低下頭。

季九明輕輕地攬過她的頭,仿佛隔著幾生幾世,帶著滄桑的痛。半年前的那個晚上,是雙方理智與理智的交峰,她贏了,卻遍體鱗傷,他敗了,痛卻因她的痛。

季九明重新固定了一下一珠然後低聲的說:“一珠,謝謝你還留在這兒,而且以後就不要再叫我老師了,我不配!一珠,都忘了吧——”

他知道從一珠身體上的反應,並還叫自己老師就說明她已經原諒自己了。隻是這陰影一直也散不去,使她夠不到太陽。他不後悔自己曾愛上了她,但這幾個月以來他一直後怕,怕她因那天晚上而放棄追求。

季九明攤開她問:“一珠,你看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