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明卻又迅速將她拽起:“成一珠,你用你那楚楚可憐的外表,騙取別人的同情,再用你那堅定的目標騙取別人的敬重。跟我季九明來這一套,說,你沒有未婚夫!”
“不,我有,他叫趙槐寶。”
仿佛有意挑釁自己對她愛的程度?
她就又挨了一巴掌。一珠再次倒地,滿臉都是血,卻仿佛帶著搏殺般的表情,依然執拗。
季九明的憤怒到了極點帶著敗退後的不甘,瞪著絕望的雙眼,迎著一珠世界末日般無所謂的眼光。
季九明跟著蹲下:“我上過那麼多女孩子的床,使她們在我這兒變成了女人!而且她們各個都比你漂亮,比你風雅,比你富貴,可是就沒有一個敢說她有了丈夫,成一珠,你還有什麼法寶我沒領教,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沒有未婚夫!”
“我有未婚夫!”一珠依然如渣子洞裏的那個,怨毒的目光逼向季九明再次舉起的巴掌。而最終季九明的巴掌沒有再落下。
由於她的倔強,由於她寧死也不改口供。最後季九明把她強行拖著上了摩托車把她帶到一家燈紅酒綠的夜總會。
如果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確實無發相溶,他要她迅速適應好走到一起。中年女人給開的門簾子卻喊他大哥。
屋子裏正放著輕柔至極的音樂,各色燈光忽明忽暗,音響裏傳出的聲音仿佛要將這個世界給毀滅般瘋狂刺耳狂躁。入時的女孩子,在迷離,朦朧,金錢與大哥聲中沉淪了。這個扭曲的世界把她和她的世界給斷開了。
一珠用力推開他就跑出了夜總會。可是幾步就被追上之後又被帶到早已準備好的自己的新房裏。樓房的門被反鎖上之後,季九明打開客廳的燈,拉上了窗簾,屋裏的富麗堂皇讓她瞬間眩暈。
而當季九明打開了臥室的門並打開了臥室的燈時,她看到那神仙才住的著的大床,她知道自己真的無路可退了。可是任她左右擰這旋鈕,這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季九明又把臥室的窗簾也拉上。然後洗了臉,刷了牙,換了睡衣,拿了濕毛巾和木梳給她擦臉,然後梳理頭發。並沒有顧及她死死拽住門的手,然後雙手捧著她的臉注視著她的眼睛說:“一珠,我的酒已經醒了。所以我跟你說的話都是清醒的,認真的,我不想再做你的老師了。這套房子早就歸我名下,是為我結婚準備的。我帶進來的第一個女孩子叫成一珠,也將是最後一個,唯一的一個,你信嗎?”
一珠慢慢給他跪下了:“老師,求求你,放過我吧,讓我按自己的方式好好走我的人生路。”說完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不眨的眼裏向外滾落。
這樣的乞求有兩次,這次是乞求上天的神仙不要眷顧到她。
季九明也隨勢跟著蹲下:“等你當上了醫生?沒有人會買八年後的票!我會以我的方式讓你上大學,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今晚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是男人,什麼是女人,什麼叫占有,什麼叫歸宿,什麼叫心不再漂泊!”
季九明用柔情的目光想換來她的入戲,哪怕忽然的入戲也好,手就去解她的外衣。一珠死拽住門把手的手不得不鬆開就去欲合上她的外衣。然而季九明卻猛一用力就將她的外衣全部撕開,可是當季九明看到她穿的不是胸罩而是從屏幕上才能見到的胸衣時,內心忽然有些不忍。
他當時就後悔了。一如某天早晨他起的最早而發現的一棵帶著露珠的小草,生命正向著太陽奔去。可是自己的腳隻要一落下,對這棵初生弱小的生命很可能就是毀滅。
然而,猶如新人的蓋頭既已經被挑開了……又如被抓住了手的盜賊,鬆手與不鬆手都是賊名已定。
然而沒有花前月下,沒有卿卿我我,沒有開篇,沒有結局,甚至主題都不明確。這程序大大地違反了自己的感情遊戲規則!
花兒都是向著陽光露出笑臉的,可是現在她已被圍欄圍起!他不要去拆毀圍欄,而是要移植植物,他感覺這回他是用了真的心。
一珠最後義正詞嚴,一字一句,又叫了他老師:“老師,如果你堅持,我會死給你看!”
季九明說:“你死不了!”說著橫抱起她就向那張神仙住的大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