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與何曼這倆個心思單純的夥計,”法正拂塵輕揮的對著華飛施一禮道,“純屬於是庸人自擾。”
在身列武將之能聽清那兩貨到底在些什麼的法正緩緩述下,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的眾人無不為之大笑,華飛亦不禁為之忍俊不禁,
他萬想不到許褚這家夥居然也有這唬人的能力和愛好,而何曼這個光長身子不長腦的家夥,居然還真的就被他給唬了去。
見得何曼兀自滿眼擔憂的巴巴望著自己,華飛不由得擺了擺手的便待出聲安慰他兩聲,也免得這傻大個擔心不已。
卻聽涼風中法正歎息道:“可恨這兩個莽漢不知我主裁軍之後,自保尚且不足更無展足之機的猶自在相互調笑,還望我主念他們無知且多負辛勞的份上且放過他們這一馬。”
華飛本就極喜歡這兩大忠心梗梗的悍將,隻不過身為人主無威不足以服眾,所以才給許褚臉色看,現在聽得法正求情又哪有不順坡下驢的道理。
乃衝著滿臉擔憂的許褚道:“既然孝直求情那便再饒你廝這一回,不過要是再犯的話,那就不要等我處罰了,自己去眾軍之前做檢討吧。”
許褚大鬆了一口長氣的連忙應喏,華飛又對何曼講明裁誰也不至於裁他的安了他的心,才對眾人道:“方才談到各地方要按排適齡的女子們,來與退伍的老兵們進行相親大會好組建家庭……”
隨著夜色漸黑,警衛們已經在議事廳內點亮了,馬均根據當年士卒們在死鬼董卓肚臍上引線燃燭的原理,又結合長信宮燈而明出來的新式照明工具。
淡淡的動物油脂味內,華飛與眾麾下們不斷的商議和修改著對退伍士卒們的妥善安排,而杜襲卻是在愣愣的著呆。
“我主裁軍之後,自保尚且不足更無展足之機。”法正的這一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之中回音不斷。
此時下大亂正是群雄逐鹿之機,要是華飛因為裁軍而失去了爭霸下的機會,實在不是他這樣忠心梗梗的麾下所願意見到的情景,
本因裁軍可以省下大筆錢糧而心若暖春的他,霎時就又如臨寒冬一般的起了呆,乃至於華飛連喚了他三聲,他都沒有聽見。
“呯!”
華飛見得杜襲失魂落魄的樣子,無奈隻得輕擊驚堂木的驚醒於他,本想要問問他身掌重職,卻在眾人開會時魂遊外是什麼道理?
卻因在明亮的火光下見得他雙鬢已經略帶白絲,心知他主掌錢糧收支和調動是極為繁瑣的事情,乃感念他辛勞的在淡淡煙味中提醒道。
“子緒,為了保障退伍後的老兵們能渡過收入的空白期,我命你調拔三個月的錢糧以供他們安家使用,你那邊的財政有沒有困難,能不能全都解決好?”
十五萬退伍大軍三個月的錢糧,那光糧食的重量就高達兩千多萬斤之巨,這可是個文般的數字,
所以華飛才對主管錢糧的杜襲進行事先詢問,以免得出現命令布後再來修改的朝令夕改之不良現像。
“襲求主公收回裁軍的成命!”
杜襲聽得華飛的問話,心知這裁軍的工作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連忙出列跪倒在已有些涼的地麵上叩頭不起。
“你這是幹什麼?”漢朝通常並不行跪拜的大禮,華飛見狀慌得連忙離座邊向他走來,邊高聲道,“要是錢糧調拔不出來,你竟管出來咱們大家再想辦法就是,為什麼要行這樣的大禮呢?”
話聲中邁著大步的便要來攙扶這得力的麾下起身,卻不料杜襲顫抖著哽咽道:“非關錢糧之事,襲這心中實在是擔心我主會就此失去展足之機,故此還望我主能收回裁軍的命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