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談笑風生猜心事(1 / 2)

卻是陶謙被華飛那一句,‘另謀他處’給驚到了,擔心他一怒之下真的,跑到別處去投靠他人,更怕的是此子智識過人,萬一他要是跑去投靠曹操,那可當真是糟糕至極。

當下陶謙開口卻隻是封了,華飛一個散史的職位,年俸祿百石,麋竺大為他抱不平,因為他知道,所謂散史指的是,一種沒有職權的官職,隻是養在府中待以師禮的職稱罷了。

正雙手抱拳想為華飛出聲,鳴不平時,華飛卻是不以為意的製止了他,搶先對著陶謙一禮,口稱:“謝過主公!”

就算是把這事給定了,他自知出身貧賤,是入不得陶謙這等人的法眼的,能混得百石之俸已經不錯了,解決了溫飽問題也算有了個良好的開端。

再這個官職倒也輕閑,而且每月有九石餘的糧可領,算起來也有二百多斤,他每食量不過兩斤,足夠他花費的了,甚至他還可以再養兩個人。

更何況陶謙並非明主,他原也不指望著,一直跟著陶謙混下去,因為急著來找陶謙拉助力,解決徐州大難的問題,他都還能來得及更詳細的,考慮過自己今後的出路。

眼下事情已經有了好的開端,正好就此告退,找個地方好好的,思考思考日後的方向再。

當下華飛老著臉跟陶謙,明自己身無分文居無定所,想先支一月的俸祿用來安家糊口。

陶謙很大度的揮手令,曹宏在太守府附近拔一處空院落,先支一月錢糧給華飛。

曹宏躬身應:“喏!”轉身瞪了華飛一眼,鼻孔朝的負了雙手道:“跟我來吧。”邁著八字步向廳外走去。

華飛心知這人還記恨著,自己剛才逼問得他,一屁股坐倒在地的事,卻也不以為意,辭了陶謙跟著他邁步出門。

曹宏引了三五守衛,帶著華飛一路前行,約摸走了盞茶時間,早到了一處院落,華飛舉目看去,但見得荒草從生破落不堪,甚至還能看到有鼠輩在陰暗中出沒。

曹宏停了腳步正要話時,身後腳步聲急響,兩名守衛提了錢糧,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曹宏麵前,曹宏轉過身來,滿臉俱是得色的看著華飛,張嘴正待話時。

突又有‘的的…’馬蹄聲響,清涼夜風中麋竺引數十人到來,叫道:“鵬展,可算是尋到你了,你倒是走的真快,我剛告別主公出來,就尋不著你人了。”

曹宏見得他來,連忙揮手令那拿著米糧的,守衛退下,不想麋竺眼尖早已見著,跳下馬來自守衛手中,劈手奪過米糧,展開一看,雙目立瞪臉上刹時變了色。

曹宏忙道:“別駕您誤會了,這些個臭芝麻爛穀子,它不是給鵬展的,這是宏令人拿著,準備帶回家中喂牲畜的。”

麋竺脹紅了臉大聲道:“那這處破敗院落,又是怎麼回事?”

曹宏轉了兩下眼珠道:“剛好路過此處,在此暫時歇腳片刻。”

華飛心中大怒,握緊了佛珠暗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奸賊,分明是找準了機會,存心給老子穿鞋,見得麋竺來了卻在此狡辯。”

麋竺久經政場,自知閻王易見鬼難纏的道理,見得陶謙令曹宏安排華飛,隻怕華飛吃虧,因此急急忙忙趕來,卻正好碰上了此事,他猛喘了幾口粗氣。

他終究是商賈出身,講究的是八麵逢迎,平複了心情才開聲道:“曹宏,你當知鵬展有大才,況且他此來獻策,若是功成則是救了,徐州一州之地,你的家人需也是住在徐州的,萬不可怠慢了他。”

曹宏連道:“不敢…”

當下麋竺陪著華飛,隨著曹宏複挑了一處,有著三兩間房屋,清靜幽雅的院落,曹宏見麋竺一直引人相陪,知道沒有機會報複華飛,遂辭別了麋竺言稱,錢糧一會他再著人送來,帶人自行歸去。

華飛有心結交麋竺,便在涼風中對麋竺一禮,稱兄道弟的道:“要不是子仲兄到來,飛幾乎被這人逼得狼狽。”乘機拉近彼此距離。

麋竺連忙還禮道:“卻是我等怠慢了鵬展兄,眼下色已晚,鵬展兄尚末進晚食,竺來時已吩咐下人備好酒菜,竺想請鵬展兄屈駕,到我府上共謀一醉可否?”

華飛正要話時,好一陣的雜亂腳步聲響,夜色中又有數十人扛抬物品到來,見了麋竺施禮請示道:“家主,您吩咐準備的,床榻衣被等物均已備齊,是否就放在此處?”

麋竺愣了一下,有些生氣的瞪了那不開眼的下人一眼。

陪著笑對華飛道:“竺自思鵬展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行動甚是不便,因此便自作主張的令下人,去備辦日常生活所需之物,不想下人不知禮儀,反在鵬展的麵前提起此事,還望鵬展莫怪,更請莫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