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向來是很矯情的,這不是玩笑,比如皇帝來到某人家做客,首先就是要有人通報說禦駕親臨,當然皇帝是不會隨便上路人甲家或是路人乙家去串門的,故而皇帝下一層就是王爺,說起王爺可是個富貴命運伴隨著極大風險的位置,如果這個王爺跟皇帝關係極好,那還不錯,如果皇帝老是看某個王爺不順眼那麼不好意思,你的小命就不屬於你了,估計是皇帝陛下整日處理朝政,看不慣那種一天天隻知道到處遊玩的王爺。心理變態,不怎麼平衡,所以專挑身邊的人下手,那些大臣都是國之支柱,皇帝還要靠著他們來治理天下,那不好意思坐在王爺這個位置上,你就是待宰的羔羊,安道南不想做羔羊,所以他會反抗,會掌握權利,會殺人如麻。
隱藏在一個謙謙君子外表下,你不知道他是惡獸還是善人,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善人,對於敵人來說,他就是惡獸。
不過安道南在蘇瑾蓍麵前總是表現出一種淡然的樣子,很少漏出他的馬腳,雖然蘇瑾蓍總是看安道南不順眼,但是不得不承認安道南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政治天才,這一點從他的性格就能看出來,表現力低,演技起碼是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搞的蘇瑾蓍在安道南麵前總覺得這個人不實成。
安道南還是那一身白衣飄飄,長得好看的人都喜歡穿白色衣服,當然還有喜歡穿白色衣服白衣飄飄的,可是那不是人,而是鬼,蘇瑾蓍妒忌安道南唯一的一點就是他那張臉,你說你長得好看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老是拿你那張臉顯擺吧!
“蘇先生,今日天氣真好。”安道南來了個人畜無害的神色,蘇瑾蓍就知道他來的目的大概一定沒好事,抬頭看看窗外,三伏天的大太陽頂的老高,熱浪翻滾,果真是個好天氣,好到蘇瑾蓍恨不得把安道南捆起來扔在外麵烤成人幹。
“托王爺的話,真是個好天氣。”蘇瑾蓍沒好氣的白了安道南一眼。
安道南絲毫不覺得尷尬,沒關係,他已經習慣了蘇瑾蓍這種態度。
“王爺閑來無事到我府中是想咋著。”蘇瑾蓍警惕的看著安道南,這家夥輕易不會這樣看來又有麻煩找自己解決了,指不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我沒禍害人家姑娘。”安道南攤開手。
蘇瑾蓍愕然,“你禍害誰家姑娘了,嚴不嚴重,實在不行收拾東西跑吧!”
“我說了,沒有啊!”安道南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他笑是因為生氣,該死的蘇瑾蓍,你說你哪一點比我強。
“我沒禍害人家姑娘,但是你……就不一定了。”什麼意思是?蘇瑾蓍不明所以。
“現在京城盛傳,說有人在歌藍庭詩會奪魁,然後跑了,獨留人家太師的女兒,真真是個負心漢啊!我倒是想冒你的名說是自己,但是實在是沒那麼厚的臉皮。”
安道南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本該是他的,對的!那個明冠京城的女子本該是他安南王的,為何事情會到了這種地步,安道南打死也不會相信謝小鏡那樣的女子會相信蘇瑾是是真的不小心失足落水,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不如告訴,謝小鏡蘇瑾蓍思念成疾鬱鬱而終,反正有大把的例子可以摘取。
“這件事能瞞過去就行,你要記住現在你不出來就相當於打了謝家一巴掌,一旦你出麵一切會走到那一步都是可不預知的,你的女兒身要讓謝家人知道了,嗬嗬……這可不是打一巴掌的事,人家謝老太師估計會拚著貴族精神以六十多歲的高齡跟你決一死戰。”安道南說著話不免帶著幸災樂禍。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蘇瑾蓍瞪了安道南一眼。
方樺不方便見客,在內院裏往外瞧著,細細打量這個被稱為“羽冠錦綸,天縱之資”的少年,歲數說不得跟她一樣,但過往的經曆在安道南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這就是氣質,吸引一些女人的氣質,越是出色的女子越容易被吸引,誰家女子不想要一個貌若潘安,英姿非凡,權傾天下的夫婿,而盛名之下必定會有一些小粉絲,按蘇瑾蓍的話來說就是春天到了,母係生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發情季節,這種季節的男性生物是悲哀的。
“他就是安南王?”靠在內院旁的一棵石榴樹下,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碧兒此時那還有半分禮數,眼冒星星激動道:“見到活的了,真人比傳說中的更俊美,更顯霸氣。”安南王是個傳說,至少在女子中流傳最廣的傳說,更有人傳言那青禦樓的花魁為他守珍,汴梁河的畫舫上每日都有一兩個女子望著安南王的畫像解決生理問題,當然以上純屬扯淡,但可見安南王在白繭的地位與聲望,稱之為婦女之友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