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可是馬上用膳?”丫鬟折反來到汪晨麵前,作了個安輕聲問道。
汪晨卻是坐下了飯桌旁,對著娘親笑了笑,才對丫鬟笑道:“然,你速去為我準備好早飯端來,我等會要出去。”說完,丫鬟已經開始收拾飯桌上汪晨娘親吃完早飯的餐具包括剛才汪晨娘親用來擦嘴的手巾,片刻後離開了大廳前往廚房為汪晨端來早飯。
等丫鬟走後,汪晨又對娘親說道:“娘親言對,我要正子時前,去到孟老之所。”
汪晨娘親皺眉看了看汪晨,隻感覺汪晨已經變了許多,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端起茶杯言道:“晨兒,你也不小了,想過成家立業繼承這諾大的家業嗎?”
聽得娘親的話語,汪晨卻不知娘親為何會出言問這些,當下疑惑地看著娘親眼睛,收回了笑容麵露疑惑的問道:“娘親何出此言?您老身體尚好,家業還離不開您。”
“你爹離開已有七年,不曾給家中回言,七年來你看我頭發白了多少?難不成從未想過要為我分擔些許辛苦?”汪晨娘親說著竟然抹了幾滴從眼角流下的眼淚,看來汪晨的父親也是個悲情之人。
汪晨娘親說的辛酸無比,一個女人的辛苦不是一個男人可以休會到的,生兒的辛苦,相夫的辛苦,操勞家室的辛苦。更何況汪晨他爹七年前離開他們母子倆,一個女人要把持住家業更加辛苦,何況是把家業增上一層樓,這比前者有更多的壓力,更大的壓力。
汪晨不是沒有想過為娘親分擔家業,隻是他的誌向並不在經商之上,他有《劍淩決》,他要追求己道,他要尋張丹,這三原因都促使他離開家,外出闖蕩。
當下,汪晨歎了歎氣,言道:“娘親言重,孩兒也曾想過為娘親分擔些許,可是有些事身不由己,而且娘親當會年過百歲,家業也定會持久。”也在此時,方才的丫鬟端來了早飯,放在汪晨麵前後,退到了旁邊,靜待汪晨用膳,然後收拾餐具。
見汪晨已經吃起早飯了,汪晨娘親也沒有再與汪晨多言,而是對著丫鬟喚道:“待晨兒吃完飯後,你且去叫劉總管準備馬車,少傾我與晨兒會出去。”語畢,又端起了茶水過過嘴,與汪晨的對話讓其有些口幹。
丫鬟應了聲是,就靜待於旁了。
而汪晨所說的身不由己,以汪晨娘親的心思早已想到了。此事還是要勸住自己的孩兒,切不可重蹈他爹的覆轍。
汪晨吃得隨意自然,兩刻鍾已經吃得差不多,從丫鬟手中接過手巾擦嘴後,丫鬟細聲細語對汪晨娘親說道:“夫人,我且去了。”說完,作了個安就收拾好餐具退走了。
丫鬟說完話,汪晨娘親隻是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退下了。汪晨娘親是家主,一介女流做家主要的不僅是威嚴還要有七竅玲瓏心。
管得好下人,經營好家業,保持好自己的貞節,一介女流做到汪晨娘親這樣也算得上厲害了。
汪晨剛吃完,汪晨娘親便開口言道:“一年前從那天開始,你們兩就是兩世界的人了,不要去追那虛無縹緲的希望。男兒誌在四方,你考取到功名,把家業擴為西陽國第一已然了不起,不要再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希望。”
聽到話語,汪晨搖了搖頭,誌在四方沒錯,可說追尋虛無飄渺的希望是錯,最後沉聲道:“娘親有所不知,我已尋得一劍師學藝,希望已然有所真切,再說,我隻是完成自己的承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