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中,入眼望去地板上一團沾滿血跡的紗布,大床邊莫軒正吃力的獨自包紮著,額前都打得汗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落下,沿著後背上隱隱的血跡望去,隻見肩胛骨下方有一處傷口齊整的打傷。
從傷口的深度和刀口的位置可以看出對方的目的極其明顯是來取他性命的,隻不過由於某些原因匕首的位置跑偏了沒有穿透骨縫造成致命一擊。
收拾好一切後,莫軒抬手拭去額前的汗水,轉身來到餐廳拎著一壺常溫水回到臥室,如他所料,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對上了林菲滿是委屈的眼眸。
“渴了嗎,我就知道你呀,總是學不會照顧自己。”寵溺的上前,為林菲倒出一杯白水。
接過莫軒手中的白水,林菲複雜的看著坐在旁邊的莫軒,所以他是去幫自己倒水了,不由的感動起來。
仰頭喝下杯中的白水,不經意間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好奇怪怎麼臥室中會有消毒水的味道呢,疑惑的望向莫軒“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眼看著莫軒起身按開了旁邊的空氣淨化器,微笑著揉揉她的發頂說“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我們休息吧,我都快困死了。”隨著話音剛落抬手打個哈欠,在旁邊躺下。
一夜好夢,清晨林菲睜開眼睛對上莫軒奇怪的表情,在他的引導下低頭看著自己此時的姿勢不由的尷尬了,一隻腿緊緊的纏著他的腰線,雙手穿過他的衣領攀在他胸前。
這,完全就是吊在他身上一般,也難怪他那副表情委屈的看著她,真是丟死人了。
“莫太太,你的身體可是比這張小嘴誠實的多呢。”莫軒握緊她柔軟的腰肢,阻擋著她的逃跑。
林菲尷尬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雙手在他胸前慢慢挪動想要收回,殊不知這大早上本就敏感的莫軒哪裏受得了她這般啊,身體漸漸發燙,眼神也漸漸灼熱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別亂動,老實讓我摟會兒。”
聽著他有些沙啞的聲音,林菲就更加不淡定了,通常他的這種沙啞隻存在於兩人完美貼合的情況下,而此時他們的姿勢也太過敏感了一些,小心的來回挪動著。
突然,隨著莫軒的一個翻身,她被緊緊壓在了身下,顫抖著對上莫軒灼熱的眼神,思襯著該如何開口打破兩人間的漣漪。
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先生,事情有進展了。”
林菲暗自鬆了一口氣,看著莫軒起身,大步向外走去,站在門口位置不放心的回頭囑咐一句“最近沒事別出去,我遇到些麻煩。”
不等林菲做出反應,隨著樓下一聲引擎聲,那輛熟悉的幻影駛出了別墅。
站在窗前看著車子消失在林菲所能眺望的範圍內,無奈的跺跺腳,他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忙,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如別的夫妻般清晨一起洗漱、早餐,傍晚一起散步後窩在沙發中看著無聊的肥皂劇啊。
隨著肚子咕咕亂叫的方向望去,無奈的歎口氣,看著有些挺起的小腹,看來是不會有那麼一天了,現在的她怕是連空想的資格都沒有。
洗漱後下樓,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中,沙發和地毯都不見了,果然,莫軒還是很介意的,也不知他知道那件事後又會是怎樣的抓狂,高傲如他,又怎樣接受這樣的事實呢。
搖搖頭看著餐桌上豐富的早餐,瞥一眼空蕩蕩的房子,一個人的早餐無論怎樣都顯得有些淒涼,寥寥吃了幾口後,實在是找不到美食當前的心情,索性推到了一邊。
抬頭看著外麵外麵陽光明媚,突然想起後院中親手栽種的白玫瑰也不知如何了,想著昨晚晚風中的那縷花香,嘴角微微揚起,若不是那縷花香的提醒,怕是...
穿過道路兩旁的薰衣草,來到涼亭看著周圍嬌嬌欲滴的白玫瑰,果然養花這種事還是親手來得好,陳西他們還是太過於大意了些,完全就是在浪費花苗,栽種一批毀掉一批。
即使存活了也完全失掉了白玫瑰的高雅,反而多了幾分淩亂,還記得白玫瑰的花語我足以與你相配,多麼傲氣的花朵,也不知莫軒看到這後院涼亭中獨特的景致會是怎樣的反應。
不知當他得知這美麗的一角不是出自於陳西之手,而是出自於自己之手會不會感動,林菲嘴角上揚坐在涼亭中暗自憧憬著莫軒看到後的各種神情,想想都覺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