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中,說話是關鍵的一個環節。在說話的把握上,不僅講一個“情”字,更講一個“巧”字。俗話說,“欲速則不達”,急於說服對方,往往易招致對方於之拉開距離,使談話進入被動之中。要借題發揮,避重就輕,巧妙應付對方的刁難,使己方擺脫不利的窘境。
(一)注意你的說話形象和風格
良好的談吐可以助人成功,蹩腳的談吐可以令人萬劫不複。在日常生活中,你看周圍的人,有的口若懸河;有的期期艾艾,不知所雲;有的談吐雋永,滿座生風;有的語言平癟,意興闌珊;有的唇槍舌劍,妙語連珠;有的反應遲鈍,言不及意……
隻有把握好口才的使用,才能使說話的藝術在現實中永放光芒。
1.說話多表現得通俗明白些
說話,要用通俗的語言說,有時候,如果要說明的某件事,對方不明白,還須作形象貼切的比喻。
1934年,中央警衛團剛劃歸中央軍委領導,由葉劍英分管。警衛團的同誌大多是由戰鬥部隊抽調來的,從炮火紛飛的火線調下來,都普遍不安心,總覺得重返前線、直接和敵人廝殺夠味兒。
葉劍英了解到情況,召開了全團大會。會上,他提高嗓門大聲說:
“中央警衛團應該改名,不叫警衛團,叫鋼盔團。”
這話把大家弄懵了。接著,葉劍英緩緩解釋道:“鋼盔是幹什麼的?鋼盔是保持腦袋的,中央警衛團是保護黨的腦袋——黨中央的,所以應該叫它鋼盔團,你們說對不對?”
大家恍然大悟,齊聲說:“對!”
“人沒腦袋行不行?”葉劍英追問。
“不行!”
“你們都是英雄好漢,到前方去可以殺千百個鬼子,但沒有黨中央領導能不能把鬼子打出去呢?”
“不能!”
隻幾句話,說得警衛戰士心裏亮堂堂的。
孫子兵法指出,和敵人作戰,除了正麵出擊之外,還可以運用使敵人意想不到的,從側麵突然出現的奇兵,以奇取勝。
葉劍英劈頭一句“中央警衛團應該改名……”發語奇特,非同一般。他不是正麵解釋警衛團有何重要意義,而是以一個精巧的比喻,使對方一愣,緊接著連發幾個問題,步步緊逼,把戰士們心中的疙瘩一下子鏟除了。
因為我們的說話對象是占多數的普通人,我們應該盡量選取那些讓人一聽就懂、一說就明白的事例去作比,這樣,人們在欣賞時就不會因聽不懂喻體而無法體悟其中更深的本體意思。比如:一位記者采訪一位廠長時,問他:“為什麼條件優越的全民所有製企業還不如集體所有製企業和鄉鎮企業呢?”這位廠長風趣地回答說:“鄉鎮企業好比是鳥,自己找食養活自己,因此滿天飛;集體企業好比是雞,吃的食物一部分靠人供給,一部分靠自己找,有束縛也有自由;而全民所有製企業好比是豬,吃的全部靠陣,不必動腦筋。”此言極富幽默味道,這種幽默效果很大成分上緣於喻體的通俗性、生動性,使人曉暢易懂。
在紐約國際筆會第48屆年會上,輪到陸文夫發言。麵對來自世界40多個國家的600多位代表,他不慌不忙,侃侃而談。
有人問:“陸先生,您對性文學怎麼看?”
陸文夫清了清嗓子說:“西方朋友接受一盒禮品時,往往當著別人的麵就打開來看。而中國人恰恰相反,一般都要等客人離開以後才打開盒子。”
聽眾席裏發出會意的笑聲,接著是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反應之熱烈、氣氛之活躍為本屆年會所罕見。
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陸文夫別出心裁,用一個充滿睿智和幽默感的生動比喻,把一個敏感棘手的難題解答得既簡練通俗又圓滿精辟。他以中國人和西方人對待禮品盒的不同態度作比,表達出不同民族對待性文學的不同特點。用生活習俗來說明文學作品體現民族特性的理論話題,既把要說明的問題講得清晰易懂,又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又如:有一記者問一位新寡名人是否再嫁,她答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樣的回答不能說不好,但是沒有一定中國古典文學修養的人就聽不懂。趙丹的夫人、作家黃宗英以喻作答就通俗易懂:“我已經嫁給大海了,再不能嫁給小溪,要嫁就嫁給汪洋。”
在我們日常生活中,與人交際相處,說話也必須明朗化,不能含混不清。因為含混不清常常會產生誤解,甚至引起矛盾和不快。
有位先生參加戶外烤肉會餐,幸運地發現自己的座位剛好在烤乳豬旁,他興奮地叫道:“啊!原來我坐到了豬的旁邊。”
他猛一轉臉,發現身邊坐著一個胖女人,正瞪著他,於是他立即更正,抱歉地說:“對不,我是指烤好的那隻。”
雖然這位先生道了歉,然而那位女士並沒有釋懷,影響了宴會的氣氛。
某老師想啟發學生說出“天”這個詞,就問:“你頭上是什麼?”學生答:“頭發。”老師不死心,繼續發問:“頭發上是什麼?”“帽子。”“帽子上是什麼?”“一個小洞。”老師沉不住氣了,書本一拍,大吼一聲:“你的腦袋長哪兒去了?”學生小聲嘀咕:“脖子上。”倒不是這學生疾呆,而是老師問話的意思沒有表達清楚,不夠明朗化。
一位老太太步履艱難地上了公共汽車,坐在司機身後的座位上。連過了幾站,她都沒聽清是什麼站名。又到一站,車子停靠下來,老太婆用傘尖戳戳司機的臀部,著急地問:“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