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定安全後,我將車速慢慢降下餘光偷偷打量倒車鏡的倆人,沒想到他們竟然都在看我,一時間對上視線有些尷尬。

一路上大家都沒什麼話,過了幾分鍾,那女人冷漠的開口:“你受傷過麼?”她打量著我滿是血跡的衣服,又看了看車底的碎肉,忍不住皺眉。

我看她的動作想起那被我殺死的小女孩,心情有些不爽道:“小姐,是我救了你們,這樣質疑我不好吧。”

她眸子暗了暗,說:“各取所需對麼?”

我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將車停了下來,側過頭道:“是。”

女人高傲的點了點頭,聲音依舊冰冷:“你也算誠實,看起來你來警察局是想得到槍保證自己。”

我微笑道:“所以就請你支援我點吧。”

她取下背包,拉開拉鏈,頓一把機槍和一把步槍,幾個手槍和很多子彈盒露了出來。我沒想到她這麼大方,於是隨手取了把沙鷹,又毫不客氣拿了三盒子彈。

見我把玩著手槍,女人邊拉上背包邊說:“我叫許季風。”

我有些錯愕的抬頭,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主動告訴我她的名字。

“你會用嗎?”那個男的說了自從上車的第一句話,聲音好聽的讓人沉溺。

我把沙鷹熟練的裝上子彈,說:“雖然我膽子小了點,但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我的。”

他琥珀色的眸子盯得我有點不知所措,我安慰自己或許軍人的目光都如此沉著冷靜。

許季風背上背包後便打開車門,她說:“我們還有任務,所以不能跟你同行了。”

我有點傻,但很快回過神來點點頭。我隱藏失望的情緒,問還沒下車的他:“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而他打開車門,沉默的下車。我很失落的以為他不會理我,車門即將關閉的時候,他說:“程澤。”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呢喃道:“我叫夏離。”

目送他們走遠後,我腦海裏始終忘不了程澤的容貌,他身上莫名的氣質吸引著我。

我很奇怪,為什麼看到他會有安全感,而他離去時會有心酸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我自嘲的笑了笑。看到倒車鏡裏又映入喪屍,我再次發動汽車開到馬路上,這次目的地是自己家。

明明隻有一個星期沒回來,變化卻如此天翻地覆。

我望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將車停在路邊,這次連檢查安全都不想,拿起手槍急匆匆下車。

家裏院門是關閉著的,這讓我燃起一絲希望。

我握著手槍來到院門口,摸著沾滿鮮血的鐵門,我感覺眼睛一下子濕潤了。“媽媽…。”我輕聲叫喊,視線卻遊走在各處。

我不敢進去,我好怕,好怕看到變成喪屍的家人。

摸著鐵門停留了足足有五分鍾,謝天謝地,終於,家門開了。

隻見姐姐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

“姐——”我忘記危險沙啞著聲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