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海 中(1 / 2)

這個房裏什麼吃的都沒有,站在門前,猶豫著要不要走出去,心裏害怕著,怕那些人不喜歡自己到處走動。

“你還沒換好嗎,出去透透氣吧。”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什麼?!是對我說話嗎。

停了會兒,沒有人再說話,我依舊站在門前糾結著。

門在這時被打開。砰——

“啊——”真是的,搞什麼啊,碰著我了。我痛得捂住額頭,彎下腰,眼淚也痛得掉了下來。

“哦,碰著了。怎麼站在門後頭呢,不碰著才叫怪了。換好了衣服就出來吧,天氣很好。”

那個該死的人說完話就轉身走開了,我在心裏惡狠狠的咒他。等了半天,也沒有聽見有人打噴嚏的聲音。嗯?這個不靈啊,還是已經離開了。

一腳踏出艙門,看見火紅的太陽,天上的白雲也被映的豔紅。最讓我震撼的,是眼前的這一大片的水。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在珠江嗎,水域怎麼會這麼闊。再看看兩邊,一溜圏的看下來,也沒看見河岸。

一股不祥的感覺,陡然在心裏充脹起來。不會的,不要啊——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地方。”我撲到那個該死的男人身上,雙腿直打顫,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腰帶,將身子緊緊的靠在他的身上。不是自己不爭氣,實在是小時候的經曆太刻骨銘心了,看著這麼一大片的水,晃得我渾身發軟,生怕自己站不穩,落下水去。

德默爾德先是一愣,接著悶笑起來。原來,也有這丫頭怕的時候。

他也不管她,仍舊站著,任她抓著自己,靠在自己的身上。慢悠悠的說道:“這還能是哪兒,不就是海上囉。怎麼你怕水嗎?”

聽見的語氣那麼的嘲諷,我不由暗恨自己。真是沒出息!不對啊——我想要有出息,也站不起來呀。是這兩條腿軟的一點兒勁都沒有,怎麼能怪我。

薑雪在哪兒鬥爭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海上,海上,什麼海上?

她略有些迷茫的看眼遠處。水?!海上?!我的媽呀!

“什麼,這,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地方。你說,你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兒,我不要,我要下船。下船,我要下船。”

薑雪徹底的驚慌起來,雖然鬧著要下船,可是一雙手和身子仍舊緊緊的扒著德默爾德。

德默爾德見她驚恐成這樣,知道她必是畏水。也不再笑話她,一把抓著渾身癱軟的人,扶著她走回到屋裏,讓她床上坐下。

靠近床,雪也顧不上別的,一鬆了德默爾德,便側身趴在床上,緊緊的閉著雙眼,她隻覺得這樣才能覺著好些。

過好一會兒,心裏的恐慌消失了,身體上的不適應卻怎麼也克服不了。頭開始痛了起來,還昏的胸也跟著悶了起來,她幹脆睡在床上,裹著棉被縮到床裏麵,再也不肯動彈一下。

見薑雪這樣,德默爾德感到為難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想要讓薑雪別怕,可是看她難受成這樣,也不好說出口,想要讓她好受點兒,又不知道怎麼幫她的好。自己沒辦法,隻得習慣的想到了拉爾法,他忙出去叫了拉爾法來。

拉爾法笑眯眯的看著薑雪把老船工做的湯藥盡喝了,又把擺著飯菜的托盤放到薑雪的麵前,說:“再吃點飯,你肯定是餓了。”

薑雪的確是餓了,剛剛喝下去的那碗藥裏,好象還有魚腥味,她得趕緊的找東西去去口裏的味道。低頭看見托盤裏碗裏有魚,還有青菜,還有一碗不知道用什麼做成的湯。薑雪不太喜歡吃蔬菜,端起了那碗湯,吹吹,喝了口。

嗯——好鹹。好象還是用魚做的湯,難喝死了。薑雪象咽一把針似的,滿臉痛苦的把那口湯咽了下去。

拉爾法在一旁看得十分有趣,覺得薑雪有些太誇張了,那湯他喝過,雖然味道有些重,可是不太難喝,現在見她這樣,直想笑。

德默爾德卻有些心疼的看著薑雪,眉頭緊緊的皺著,捂著唇想著什麼。

這麼難吃,不吃了。薑雪抬頭,一臉求助的看著床前的拉爾法。嚇得拉爾法忙偷眼去瞧德默爾德,腳也跟著倒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低垂著頭,不敢再動一動。